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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個週末沒有人打擾,我揹包去周邊玩了兩天。

不能總賴在洛小溪身邊,就算顧清河脾氣再好,時間久了,也會想揍我這個燈泡。

在城郊不高的山頂,初夏的風吹得人一身舒爽。美中不足的是,我低估了自己的出汗程度,水沒帶夠,口乾舌燥中沒法繼續享受涼風,只能早點下山。

帶著鴨舌帽的男子給了我一瓶礦泉水,我抬頭,是最近爬山經常能看到的一個小哥哥,宋巖。

也算認識,除了爬山經常見到,有一次陪洛小溪參加活動的時候,還打過招呼。

我接過水,道了謝,隨意攀談了幾句,遠遠地看到山腳一行人也在往上爬,還帶著橫幅,似乎是公司團建。

宋巖收拾完裝備,開口:“人多了,山頂就太鬧騰了,我們下山?”

我正有此意,也沒留意這是他第一次開口邀請我同行。

跟那群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一個女孩身形不穩撞了我一下,我扶住了她,自己卻往一邊歪去。

宋巖眼疾手快地把我拉回了,我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裡。

女孩不好意思地跟我連聲道歉,我還沒來得及從宋巖懷裡掙扎出來,就聽到女孩所在的隊伍裡,一個熟悉的嗓音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起來:

“秦露露!你揹著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是姜磊。

這五分憤怒,三分咆哮加兩分不講理的聲音,喚醒了我的生理不適,我索性靠在宋巖的胸膛上,斜著眼睛看著他。

他倉皇地從下面幾個臺階衝上來,幾步路走得太急,甚至有些喘息,滿眼怒火地瞪著我和宋巖,如同看著出軌的姦夫淫婦。

我懶得等他氣喘勻了,留下一句“你腦子有病”就走人了。

他在我背後喘息聲很重,剛才那個道歉的姑娘帶著哭腔“姜總,姜總……您先喝點水……”

太沒成就感了,話都沒說明白,他要是被氣死在山上可怎麼辦?

涼拌!

我快步下山,宋巖隱隱地笑出了聲。

我抬頭看他,他好看的眼睛盯著我:“這就是那個你談了四年,養了三年,分手後還倒打你一耙的前男友?”

這男人有一雙桃花眼,看著人像帶著鉤子,但我是誰,行業裡最年輕的女魔頭,滅絕師太,什麼鉤子也能被我的涼薄給凍碎了。

“你概括能力不錯啊,你跟洛小溪很熟?”

除了洛小溪,沒人能把五年前的狗血案件說得這麼清楚。

“跟洛小溪不太熟,但我跟顧清河是發小……”

好吧,顧清河被洛小溪唸叨了這麼多年,也能說得清楚。

因為每次我跟去做電燈泡,洛小溪都以我被渣男傷透了心很可憐做藉口,我的故事,他應該聽了無數遍。

“剛才謝了!”

“謝我拉了你一把,還是謝我跟你當了半分鐘盾牌?”

這男人話裡也是鉤子,所以以前登山碰到,是意外還是刻意為之?

如果是刻意,裝得如此清高又是想幹什麼?

反正,不算是好人。

我在心裡已經對這種“輕浮”的男人打了叉叉,禮貌地表示:“都謝!改天請你喝茶。”

“改天就是拒絕,我覺得秦總這種殺伐果斷的人,應該有恩當場就報了。”

我笑笑,跟著他上了他的車,反正今天我也沒開車,搭個便車也不錯,他也不能吃了我。

車門關上的瞬間,後視鏡裡看到緩過勁兒來的姜磊氣勢沖沖地下了山,然後車窗關上之前傳來破音的“秦露露,你敢……”

我敢?我怎麼不敢?

就這種男人說能讓我過上我想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