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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不緊不慢地把嘴裡的糕點吞食下去,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不願面前的這個女人看低她。

目光短兵相接,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不是故友,何來好久不見.”

寧惜音聞言,她握緊手中的紅酒,同樣學著時清之前慢條斯理的動作,飲了一口之後,她的紅唇變得更加魅惑,那張豔麗的唇瓣輕輕蠕動,模擬出兩個字的形狀。

時清看懂了,甚至身子都在細微的戰慄。

寧惜音說的,是‘代孕’!這兩個字就像是有一根尖銳的刺,紮在時清柔軟的心臟上,她已經刻意地不去回想這段往事,這根刺又被人狠狠地拔起。

“怎麼樣?時小姐,現下作為故友,可否一聚?”

寧惜音從餐檯上拿過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向時清,等著她接過。

時清幾乎是顫著手接過那杯紅酒的,她心不在焉地跟在寧惜音身後,似乎毫不在意前面的女人要帶著她去哪個地方。

刑子易和旁邊的男人正在商討一塊地盤的市價和投資時,不經意抬眸,看到時清面色恍惚地跟在來會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女星寧惜音身後,他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那道裸粉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的樓梯口。

這個女人剛才不知所謂地出手襲擊他,他這麼多年來保持不輕易被人近身,以為她算識時務,沒想到也生了想攀附他的心思。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意她的去留?晚宴結束前人能回來就成。

收起心神,刑子易繼續投入和男人的談話中。

偏廳的一所房間,裝潢十分華麗。

寧惜音熟門熟路地帶著時清進去,門輕輕地合上,和外面聲色犬馬的晚宴隔離開來。

見時清靠在椅背上,面上已經收起惶然不安的神色,寧惜音略帶遺憾地舉著酒杯,搖曳杯中的紅酒向她示意:“喝一杯?”

時清嘲諷地看了她一眼,舉起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好了,你不是想聊往事嗎?你儘管可以說,我就在這聽.”

時清的臉色越鎮靜,寧惜音就越不平靜。

明明是齊平的身高,她眼中的鄙夷和奚落卻像高高在上地俯視她:“往事?你說的是你勾引師長,兩個人醉駕逃逸,差點活活把你父母氣死,一個瘋了一個拋棄你,最後你還退學跑去做個代孕工具的事嗎?”

室內的暖氣明明開的很舒適,時清卻彷彿置身在冰天雪地之間,她的聲音乾澀地可怕:“那又如何,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前面說的是大家眼裡的‘事實’,但是後面的代孕是你無中生有在那裡瞎猜,善善她是我心甘情願和男人生下來的孩子。

與什麼代孕簡直是毫無干係!”

寧惜音的臉色一慌,她當然不知道為什麼時清當年突然懷著肚子退了學,整整消失了快一年,這些跡象明明不是被包養,就是可能去做代孕。

看來私生女是包養她的男人嫌棄不是兒子才不要的。

“寧惜音,我跟你有什麼仇,又有什麼怨?同學四年,身邊居然有條毒蛇我竟然毫無察覺,你當初接近我就是為了現在這樣,像條狗在那裡咬人亂吠,惡語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