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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沉吃過早飯,和斜眼老頭打聲招呼直接去了老地方。

熟練的擺好象棋,趁著陽光不燥,陸沉睡了一個回頭覺。

“娃子,我又來了.”

陸沉睜開眼睛,見到熟悉的鞋耙子臉,高興地臉上露出了財迷的笑:“怎麼,你老人家又來下象棋了?”

朱元璋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長衫,手上帶著一個大的玉扳指,腰間懸掛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佩,身後依舊是那個精瘦的漢子跟著。

“哈哈,你這娃子腦子裡除了錢就沒有其他的?”

陸沉低聲笑了起來:“有啊,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

熟練地跳馬,中規中矩的防守式。

朱元璋淡淡一笑,直接架了炮。

“還是老棋路子,一點新穎都沒有.”

陸沉撇撇嘴。

兩人接連下了幾手,朱元璋幾次欲言又止,都被陸沉輕描淡寫地繞了過去。

“娃子,老夫今天不想下棋,想聽你講講咱們大明的故事.”

陸沉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朱元璋:“老頭,你該不會是錦衣衛吧?”

“我可聽說錦衣衛無孔不入,最擅長的就是摳人字眼,給人定罪.”

旁邊精瘦的漢子臉皮子抽搐了一下。

朱元璋輕咳一聲:“你見過錦衣衛招收我這樣的老人嗎?”

陸沉上下打量了一眼:“倒也是不像,像你這樣富貴逼人,拇指上套著一個假玉扳指,腰間懸掛著一片劣質玉佩的人,活脫脫的暴發戶怨種.”

“若你都能進錦衣衛,那小爺我可能就是老朱家遺失在民間的皇子了.”

“放肆!”

精瘦男子冷冷地看著陸沉,眼神陰鷙無比。

陸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兇什麼兇,這兩個月了,你除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個門架之之外,就是‘放肆’這兩個字。

煩不煩?”

朱元璋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棋:“娃子,我想聽聽你講講大明,你的故事我回去講給我那些娃兒們聽,他們都覺得稀罕的很.”

陸沉嘿嘿一笑,兩根手指搓了一下:“這句話倒是中聽很多.”

朱元璋一愣,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這可以了吧?”

陸沉笑眯眯地接過銀子,習慣性地啃咬了一下:“足色的!”

麻溜地將銀子揣進口袋裡,陸沉拿起小兵超前拱了一下:“兵卒過河就無敵,只憑一口氣!”

“這就是咱們大明江山的由來.”

朱元璋眼中亮起一道精光,繼而又恢復了渾濁的光澤:“娃子,這話咋說呢,不應是順天承運嗎?”

陸沉手中的兩個棋子啪嗒作響:“哪來那麼多順天承運的皇帝,只不過是時來運轉,骨子裡又有一股堅韌不拔的勁罷了。

要是說順天承運啊,當初那一位還沒起兵之前,還不是討百家飯為生,做過乞丐,做過和尚,掄過大刀,扛過死人.”

“就像這小卒子一樣,過了河,就知道一往無前,因為他知道,只有把老將打下來,他才能只能站在最高處.”

朱元璋看著棋盤微微出神。

他的一生何嘗不是如陸沉所說的一樣,一步一坎坷,一生中那麼多戰役,哪一次不是絕處逢生,逢凶化吉,這若真是天命如此的話,還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幹啥!“娃子,你見過當今天子嗎?”

“沒有,也不想見,見他有啥用,他除了剝皮塞草整治貪官汙吏之外,就知道排除異己,殺功臣,這樣的皇帝不見也吧.”

朱元璋氣息為之一頓:“你也這樣認為?”

陸沉點點頭:“弒殺其實並不是在誅殺謀逆,而是在清理異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