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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鏊在朱厚照背後依舊死纏爛打:“陛下,皇家的事便是天下人的‎​​‎​‏‎‏​‎‏​‏‏‏事。皇子暴斃,查明真相便是,有何不可不好對人言?”

朱厚照終於忍不住了,強壓著怒氣訓斥:“王閣老,事涉劉美人,朕有不得已的苦衷!”

王鏊依舊不依不饒:“陛下乃天下人之陛下,光明正大,無”

李東陽看著眼角跳動,拳頭越握越緊的朱厚照,也感到王鏊有些過分,於是出言勸解:“王大人,等案情水落石出也可。陛下宅心仁厚,劉大人不會有皮肉之苦。陛下,老臣若有謬誤,請陛下指正。”

朱厚照咬咬牙,還是鬆開了拳頭,擠出一個笑容,就當給李東陽面子了!“李師傅,劉大夏定罪之前,朕保他平安!”

誰料想王鏊依舊搖頭,真是執拗到了極點:“不成!臣也退一步,准許臣陪伴劉大人!”

朱厚照丹鳳眼一眯,鋪天蓋地的殺氣衝向王鏊。他從牙縫當中擠出幾個字:“王鏊!安敢如此欺朕!”

王鏊神情不變,依舊木然的說道:“臣不敢!只是陛下信不過大理寺,臣等信不過錦衣衛東廠,不若請大理寺官員和錦衣衛聯合查案。陛下,這是臣的底線!”

李東陽這回確實覺得王鏊說得有理,連忙替王鏊打圓場:“陛下,老臣以為王大人說的有些道理,陛下不必在意王大人的,哦,執拗,王大人用心也是好的,陛下多包容”

朱厚照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桌上,茶杯蹦起老高!他騰地站起身來,快速在地上疾走。李東陽實在不理解朱厚照為何這樣,困惑的問道:“陛下!陛下,為何如此發怒?老臣”

朱厚照猛地回頭,眼眸赤紅!他艱難的咽口口水,乾澀的說道:“李師傅!張永、劉大夏勾結藩王,斷朕的子裔,劉美人身中奇毒苦不堪言,孩子,孩子目盲天閹,朕親手,親手摔死的!”最後一句聲嘶力竭,驚得滿屋子人全都站了起來!

王鏊渾身抖動一下,看著已然瘋狂的朱厚照,不敢

再說話。朱厚照卻是饒不了他,一轉身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盯著王鏊:“老匹夫!你滿意了?”

王鏊緩緩搖頭:“老臣有罪,但確實不知”

朱厚照一擺手,臉上的瘋狂之色慢慢收斂。不愧是弘治親手調教出來的帝王,電光石火間做出最利於大明皇室的選擇。他任由淚水肆意橫流,聲音卻不再顫抖:“朕乃天下人之君父,決不可任由張永、劉大夏之流繼續荼毒社稷江山,藩王事關大明根基,不得不慎重,王鏊!你還要旁聽嗎?”

王鏊終於跪在朱厚照面前,低下頭請罪:“老臣有罪!臣奏請宗人府參與!”

朱厚照搖搖頭,思路理清楚了,話就好說了:“不可!天下藩王何其眾多?一旦訊息走漏,你是想再來一次靖難之役乎?”

王鏊啞口無言。是啊,現在朱家後裔的數目連宗人府都搞不清,有品階領俸祿的就有超十萬之眾。真的要狗急跳牆,大明危矣!

李‎​​‎​‏‎‏​‎‏​‏‏‏東陽打個寒顫,想到史書中所載的慘狀,馬上堅定的說道:“老臣以為陛下決策英明,此事非東廠、錦衣衛偵辦不可!但茲體事大,老臣奏請西廠也參與其中,新軍進入全面戰備狀態,彈壓朝中亂局!”

朱厚照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讚許的點點頭:“板蕩識忠臣,疾風知勁草!李師傅思慮周全,朕深以為然!劉瑾,著谷大用調集人手,全力偵辦張永、劉大夏謀逆一案!令鮑大海派兵護佑六部。”

至此,劉大夏的命運已成定局,誰也無力迴天。詔獄之中,劉大夏還不知外面已經翻天覆地,依舊擺出九卿的官威,捧著一本《中庸》不住的翻看,氣定神閒。

錢寧已經得到信了,大笑著走進詔獄。劉大夏理也不理,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