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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時能一眼相中一生的畫作呢?這是人傑之間的惺惺相惜啊。”

“當然是惺惺相惜,年紀輕輕,畫作就有如此神韻,我這好畫成痴之人已有十多年沒見到如此佳作,更不用說以往能見到的佳作大多出自成名已久的老人了。”喬凜稱讚著秦一生,“不知秦小兄弟師出何人啊?”

“無門無派,硬要說師出何人···可能要說是人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吧。”

“那就是···自學成才?”喬凜看秦一生模樣坦然,便也相信秦一生未有說謊。

“可以這麼說吧。”秦一生應下了。

“好啊好啊,我大靖畫壇不日又將多出一位新秀。”喬凜大喜,連忙抓住了秦一生的手,模樣甚慰,“秦小兄弟,不知你有無進軍畫壇之意?若有此意,我也認識諸多名家,可將你引薦給他們。”

“這個嘛?還真沒有,我畫畫不為名利,純靠興趣,真要說為什麼畫畫的話,還是為了練級。”秦一生尷尬著,也沒有縮回手。

大羅洞觀能瞧見喬通判有無心鬼,這喬通判表裡如一,哪裡有心鬼?

秦一生能看得出來,喬通判是真心愛畫,也是心懷畫壇的惜才之人,他是真心實意想要讓大靖畫壇百花齊放之人。

這樣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還能保持這份純粹,也是十分難得。

“練級?哦,秦小友你的意思是練習好讓自己的畫作更加精煉是吧?”喬通判聽後問道。

“是的,但是喬大人,我真的沒有進軍畫壇之意,讓您勞心勞力說不過去。”秦一生也以晚輩面對長輩的姿態面對著喬通判。

“唉,可惜可惜。”喬凜緩緩鬆手,拍了拍秦一生的肩膀,面露遺憾,“人各有志,我理解,可我真不願見到你這等大才埋沒啊。”

“喬大人,我志不在此,作畫只為修養心性實相,真對不住讓您失望了。”秦一生再度拱手,卻是致歉,但也說了漂亮話,

“何況喬大人能夠賞識我的作品,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有道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對我而言,知己重於名利,您便是我畫作的知己啊。”

“人生難得一知己,的確難得。”喬凜雖遺憾,可更多卻是老懷甚慰。

“既是知己,那我便送知己一幅畫吧。”秦一生對喬凜道。

“哦?你的畫作在我看來值千金,你確定只是送我?”喬凜調侃道。

“千金散盡還復來。”秦一生笑了笑。

“好,就憑你這個心氣,以後若遇到難處,大可找我。”喬凜也哈哈一笑。

朱孝廉在聽到秦一生說送畫時,便也吩咐好了下人準備筆墨紙硯,適時的領著二人去到了書房。

孟龍潭和秦月雲也跟在後面,孟龍潭難以置信的看著比自己還高的秦月雲。

“你是月雲?”

“對啊,龍潭哥不認識我了?”

“你把鬍子刮刮吧,不然我真認不出來。”

一行人進了書房,秦一生皺了皺眉:“地方太小,畫紙太小。”

朱孝廉聽罷歪了歪頭,但還是知道秦一生的意思,換了紙,又將筆墨紙硯搬到了院子裡。

“這樣如何?”朱孝廉問道。

“在地上鋪一層臺布,把畫紙放上去。”秦一生又道。

朱孝廉照做,另外幾個旁觀的不解,只道這可能是秦一生的作畫時的癖好,倒也沒有說話。

“這樣夠了麼?”完事後朱孝廉問道。

“夠了。”秦一生淡笑道,將墨錠研磨,隨後便拿起硯臺,朝著畫紙隨意潑開。

而後左右手指縫中各自夾著毛筆。

十指連動,筆走龍蛇,那一團團墨水被合理分流引開,不多時便呈現一副春山吐翠,流泉飛濺,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