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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光依就大作,一人一祖改變了打法,他們彷彿身處競技場,雙方身後都有一條不可退到的,名為尊嚴的底線。
撥開紅毛祖的衝拳,臥九馬步下沉改拳為掌,像蝴蝶振翅般拍中蛇腰,跟著也還了一記衝拳。
紅毛祖左手屈臂中段格擋,右手反擊直拳,臥九以攻為守,再次衝拳。
陣圖陸續發動,紅毛祖還未恢復的臉頰又爆裂開來。
他們你來我往,每秒鐘都要對轟數拳。
體型上臥九是吃虧的,紅毛祖隨便一拳都能覆蓋他小半個身體,但臥九的攻擊帶有道術,以至於紅毛祖哪怕擁有恐怖再生力,但還是慘。
可這種消耗戰,臥九哪耗得過紅毛祖。
銀色機甲在顫抖,隨著凹陷的地方越來越多,他的精神和體力飛速下降,充血的眼漲得通紅。
「鬼?」臥九的眼角餘光突然掃到詭異一幕。
鬼群的某處,有一個穿著洋裝,梳著雙馬尾,看起來比古玉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
雖然她身子缺了一塊兒,但不影響她的可愛。
臥九彷彿在她痛苦的表情上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如果鬼能出聲。
只片刻,小女孩就像是被一臺看不見的吸塵器吸灰似的,抽了個煙消雲散。
滿眼望去,圍著的鬼還是那些鬼,但偶爾會有和小女孩同樣遭遇的鬼。
空出來的那些位置,馬上又會被後面的鬼填上。
要想在這麼大基數下發現這一點,就跟在千軍萬馬中找到摔倒的人一樣困難。
最關鍵的是,鬼每一次消散的時機都是在紅毛祖戰鬥用力的時候。
「操。
」臥九狠狠地在心裡罵了句髒話,「難怪他的能力跟無底洞似的,這些鬼都是......」
想到這,他頓生惡寒:「打了這麼久,不知多少鬼被它當成了口糧。
」
這一恍惚的功夫,紅毛祖一個直拳打裂了他的頭盔,臥九大擺拳回擊,拳勁卻不自覺地弱了幾分。
紅毛祖似乎察覺了什麼,笑容也即刻僵住,猛地大尾巴一擺砸向臥九。
和先前一樣,臥九再次像顆炮彈似的飛了出去,穿透了好幾艘殘骸後,最終撞停到了一艘刀型的灰黑戰艦上——正是那艘令大夥心頭沉重的魔鬼刀ii型改。
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這一擊足實讓他受到了重創,短時間內無法起身。
機甲的大部分地方都出現了裂痕,情形不容樂觀。
船員們捏著一把冷汗,卻又毫無辦法。
白鬍子老頭宣洩似地對屏障砸了一拳,視線一刻都不敢離開臥九和紅毛祖。
重新拿回骨矛,紅毛祖盤上一艘新殘骸,晃了晃腦袋玩膩了似地說:“吾本意為為有趣之人,然何故使汝無趣,容吾猜其因......”
“哦,原來汝才察覺其存在,故而不忍,猶豫,彷徨,懦弱......人類確實甚為怪異,不以活物為敬,而為死物而悔。
彼等已逝,遺留此者僅臨死之靈,無痛無樂,無喜無悲,與吾共存耳.”
“然既如此,吾有趣玩法偶思及矣,可啟汝目,勿徒然而來.”
紅毛祖的話讓臥九心中頓生警覺,他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卻見紅毛祖改拳為掌,一橫一豎舉在胸前。
「呼吸變了?」這是臥九的第一感受。
當紅毛祖的手開始無序移動,整個空間居然默默出現了一些細小水流,隱隱綽綽,圍著它環繞盤旋。
水流的動線終點是它的掌心,它們在那裡緩緩匯聚,形成了一個水球。
「妖術?!」
也不怪他那麼想,能憑空掌控自然之力的,在人類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