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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人呆在原地,久久沒有出聲,像第一次聽到海龜會用屁股兒呼吸一樣不可置信。

雀斑小夥想了好一會兒,弱弱地問:“咱死了?”

“你個狗日的別亂說,找啥晦氣?”

白鬍子老頭呸了一嘴,重重地賞了他一下腦瓜蹦兒。

“只是個猜測,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臥九帶著無奈,指了指那些飛船殘骸:“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裡連一具屍骨都沒.”

經他這麼一說,大夥先是一愣,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四周。

「對哦,屍體咧?其他船就算啦,那幾艘可都是失聯飛船。

狀況那麼慘,一個人都沒得,說不通咯。

」白鬍子老頭撓了撓僅剩的幾根頭髮。

“會不會都跑咯?”

黃毛夥計喃喃地逛了幾步。

古玉像看著個白痴一樣看著他,然後指了指八字鬍大叔:“是不是傻?看看你這哥們兒,你當都有我們運氣好...哎喲,你別老揉我頭行不.”

他再次遭到臥九的魔爪蹂躪。

“這是他叔,別亂說話.”

臥九無語道。

被一個小孩子懟,黃毛夥計又氣又臊,但又不敢回嘴,生怕扯回那筆錢。

金剛壯漢的眼睛咕嚕一轉:“那九爺說不是一個世界,跟這有關係嘛?”

“還缺情報,想不通的東西先放放,走一步是一步.”

臥九用前腳掌點了點這條石路,發出了輕盈的“嗒嗒”聲。

白鬍子老頭弓腰走了小半圈,又停了下來猶豫不定地問:“兩個方向,走哪邊?”

“五成的機率,怕是有點兒冒險?”

金剛壯漢皺著眉頭收回目光,嘆了口氣。

“唉,操那麼多心幹啥呀,我師傅從不幹沒把握的生意...啊,事情!”

古玉抖了個激靈,被臥九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嚇得趕緊改了用詞。

“鹹,應!”

臥九一聲低吟,後背的匣子再次熱鬧——只一會兒功夫,匣子一側就彈出了一把通身漆黑的金屬傘。

他嗖的一聲撐開了傘,每片傘頁都露出了鋒利的刀刃和半透明的結構外殼,傘頁末端叮叮噹噹的風鈴悅耳動聽,掛著一些有專屬的符號的血光透明吊牌,好不神秘;二段式的設計,撐開後在原本的大小上又擴出了一大截,估摸著能罩住五六個人。

“這是法器?好凶的嘛.”

雀斑小夥問出了大夥眼中閃亮的好奇。

“給你們開開眼,我門派的法器那可是跪都跪不來的——尤其我師傅的.”

古玉抱手仰頭,作勢高深莫測地說。

雀斑小夥被逗得一樂,輕鬆了不少。

他墊了墊膽想說什麼,突然渾身抖了個激靈,立馬轉過了頭——卻見白鬍子老頭、金剛壯漢和黃毛夥計,全都用力過猛地盯著他。

他彷彿聽到了一句刺耳的話——“快問!”

「你們這群狗日的!」雀斑小夥在心中大罵。

但他架不住身後的“脅迫”,只得老老實實、畏畏縮縮地開了口:“古小爺,九爺背的那個箱子是個啥子寶貝?”

“嗯?”

古玉咧著的嘴忽然收了起來。

“呃,當我沒問,當我沒問.”

玄門中的隱私,一般人哪敢亂打聽。

雀斑小夥緊張得後退了一步,又在心中把船員們的祖宗問候了一遍。

不承想,古玉根本無所謂:“那是個機關匣,名為

,是我師傅自己造的,算得上我這一門的底蘊重器哦。

唉!別說了,師傅要作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