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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瞳警惕地後退半步，但這怪物好像沒有敵意一樣還在匍匐著前行。
它爬到了陸瞳面前，伸出了那漆黑且反射著光芒的利爪。
在那散發著惡臭，腐爛腫脹的“掌心”，安靜地躺著一顆彩色包裝的糖果。
“大哥哥，給你糖果，能不能不要打我爸爸了。”
清脆的童聲和低沉的囈語混合在一起的重音有些不清，陸瞳還是第一時間聽出了眼前這個“小怪物”是誰。
歐陽夕。
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大腦一片空白，一些東西衝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他彎下腰開始嘔吐，像是要把心和肝都吐出來一般。
歐陽青沒有站著看戲，他像是隱身了一般融入了陰影之中，在陸瞳嘔吐之時從歐陽夕的影子裡竄了出來。
黑色的利爪虛影在半空顯現，一瞬間就和陸瞳身上的念鎧發生了無聲的碰撞。
利芒數秒之內就撕開了防禦，在陸瞳胸前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幸好有念鎧的加護，否則必定是開膛破肚的結果，現在只是皮外傷。
陸瞳用手撫摸著胸前的傷口，他想用這種疼痛來麻木自己，但是他做不到，他視線移向歐陽青身旁的“小怪物”。
他的嘴咧開著，似是想大聲發洩著什麼，最終也只是輕聲發問。
“你難道沒有一點人性嗎？”
歐陽青用手拍了拍“小怪物”的頭顱。
“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個實驗的偉大，你知道以後會有多少即將死去的人求著我讓他們變成這樣嗎，死亡面前變成怪物又算得了什麼？”
“乖女兒，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的。”
歐陽夕以利爪掩面，無聲地抽泣著。
“我，我不想這個樣子，爸爸，我想去上學。”
“你他媽的真的是個畜生，”陸瞳目眥欲裂，半空中開始凝聚出亮紫色的光刃。
歐陽青察覺到這次攻擊不好擋，又化作陰影融入了歐陽夕身後。
誰知這光刃隨著陸瞳吃力地揮舞手臂，在半空轉了個彎直切地面蠕動的陰影。
一聲慘叫後，歐陽青現出身形來，這種狀態下他自身實際還是在陰影的位置，抵抗力薄弱。
他的胸口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匯聚在一起不斷地滴落。
“嘖，原來畜生也是會流血的啊，”陸瞳嘴上不停。
“我一定要殺了你！”
歐陽青身上的黑紗變為了披風模樣，他的速度提了一大截，在陸瞳身旁不斷跳躍，閃爍。
陸瞳的感知域能捕捉到他的身影，但是相對來說非常慢的紫色光刃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念鎧再一次從體表浮現，陸瞳以不變應萬變。
陸瞳的攻擊會被歐陽青輕鬆躲過，歐陽青時不時倉促伸出的利爪也會被陸瞳提前預判用念鎧護臂格擋住。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
但陸瞳完全不急，因為早在歐陽青這個變態一臉自得的講故事時，他就偷偷傳信給灰澈了，最多再過幾分鐘灰澈必定能趕到。
到時候一定讓這個變態品嚐痛苦。
噔，噔，即使在不斷有能量碰撞的現場，這聲音也極具穿透性。
有人，從二樓一階一階，不急不躁地走了下來。
來人背部已經是有些彎曲了，右手拄著一個小柺杖，每下一層樓梯都會歇息一下，喘口氣，或者咳兩聲。
面部蒼老的全是皺紋，頭皮上灰白的髮絲也所剩無幾。
炎炎夏日，這老人卻披了一件偏厚的黑色外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只是死期將至的老人，弱不禁風。
但陸瞳精神卻瞬間緊繃。
在他的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