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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要如何描述朱利安出現在紅寶石號的過程呢?

想必,那會和大部分故事說的沒什麼差別。

一個年輕人,試圖偷偷潛入自己已經變成危險老巢的家,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可惡的敵人(也就是賈森和他的保鏢)發現蹤跡,最終被搜刮走了所有的東西,然後一起帶到黑玫瑰港口,最終用另外一種古怪的方式上了飛船。

為了逃離險境,又把自己推入另外一個險境。

朱利安必須得說,回去老宅是他做過最失敗的計劃。

但總歸有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比如,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朱利安也無從得知他這麼悲慘的幾年,居然還有他的養父在其中插手。

再比如,賈森·巴尼特和馬庫斯是認識的。“認識”這個詞或許不足以形容他倆的關係,“師生”“傳承”這樣的關係更貼切。

朱利安很累。

他靠在艙室的床上,腳上戴著束環。光腦和項鍊都被拿走了,包括一直咕咕趴在他肩膀上的代號a。

這個關著他的房間不大,只容得下一張床和進門的狹窄過道。不過在門的對面,有一扇小小的艙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星際。

他們在老宅的交談還沒這麼深入,只是提及了“實驗”“馬庫斯”“研究所”“蟲族”“三年”這些過去的事情。

賈森就坐在小會客廳內,缺了一條腿和胳膊,並沒有對他的陰冷氣勢造成什麼影響——是他自己執意不要人造移植——他黑沉的眼球動了動,透著一種僵硬的冷意,“坐。”

馬庫斯並不是什麼都沒成功。

朱利安:“講講道理,我活該死在研究所嗎?出事後,聯邦可以說是第一時間就接手了第一研究所,我猜,你們早就被官方盯上了。”他皮笑肉不笑,譏諷了一句。

這讓老巴尼特失去了和朱利安說話的興趣,擺擺手讓保鏢把人帶走後,他對站在他身後的人冷冰冰地說道:“代號a和xi融合得怎麼樣?”

可現在,朱利安卻古怪地發現,那種彷彿從骨子裡泛出來的畏懼消失了。

他選擇對這個人的粗魯行為閉口不言,趁機在路上觀察這一艘飛船的內部構造。他曾經背過……一些設計圖,如果沒有太大的差別的話,只要朱利安能逃走,他應該能夠在這個飛船上存活一些天。

當老巴尼特的人只是收走了項鍊和光腦,卻沒有仔細檢查他揹包——甚至也沒有帶走的時候,就是個很大的漏洞。

老巴尼特看起來很老態,他這個年紀,如果服用藥劑的話,是不會外露得這麼嚴重。可是正如同他不肯移植人造的肢體,他對生命藥劑的服用也只保持在最低狀態,純粹是為了延長壽命,而不是外表。他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滿是皺紋,可是光是坐在那裡的模樣,再配上他冰冷的視線,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個糟老頭子。

他更該擔心的是,賈森帶走了代號a,要是那個孩子……(等下,他什麼時候會用孩子來形容一隻蟲子)在飛船上失控,那朱利安可無法想象那個畫面。他可不想在實驗室費勁活下來,然後又死在了太空爆/炸裡。

他被帶到了二層,遠離底下那個艙室的一層,賈森·巴尼特雖然不是個奢靡的混球,但他既然有錢,當然不會虧待自己。相較於朱利安待著的那個如同囚牢般的艙室,這一層寬敞得像是個小套房,不僅擁有舒適的臥室,還配套一個小會客廳。

“已經推進50%了。”

真奇怪。

如果可以的話,朱利安不希望自己的情緒波動劇烈,他其實很累。

那的確只是個普通的揹包。

他看著他,不是弱小在看向強大,不是孩子在看向大人,而是另外一種……超然的,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