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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一聲令下,負責趕車的兩個小太監,趕忙驅使著幾匹馬往路邊避讓。

碩大的鳳輦,勉強讓開了一條狹窄的通路。

後面呼喝的人,雖然覺得還是太窄了,但人家已經讓路,他們也不好太過分。

只得也側著馬車,艱難地從那條狹窄通路擠了過去。

空間太過擁擠,馬車透過的時候,車廂都碰到了鳳輦。

幸而鳳輦體積大,也就格外穩,小小的碰撞,並沒有引起晃動。

不過,聽到那有些牙疼的摩擦聲,小宮女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急什麼啊,殿下的座輦都要被磨壞了。”

沈嫿倒無所謂,笑著說了句:“許是趕時間吧。”

沈嫿骨子裡信奉自由平等,對待宮人們也都十分和善。

所以,雖然只相處了兩三天,這些宮人從最初的敬畏變成了尊敬。

他們不再過度地懼怕,日常相處的時候,還會說些親近的話。

甚至有膽子“頂嘴”。

小宮女聽到沈嫿的話,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叛軍打過來了,大家都趕時間呢。”

走得慢,可就要被叛軍追上了!

沈嫿:……好有道理!

不過,她對於那個姜小郎君的惺惺相惜,不好對外人說。

畢竟身負強大精神力,是沈嫿最大的秘密,除了她自己,她誰都不會告訴。

“不怕,叛軍不會這麼快打過來的。”

“再一個,我們還有王師。”

元安帝不是個短視的人,他應該知道,一味地逃竄,並不能真正擺脫叛軍。

隨扈的兵卒,加起來應該有三四千人。

他完全可以分出一部分人馬,留在後面阻截叛軍。

給聖駕留出逃脫追蹤的時間。

只要抵達下一個縣城,就可以將當地的府兵招募起來。

大盛採取的是府兵制,所謂府兵,不是職業軍人,而是平時為民,戰時當兵。

就連領兵的將帥,也是臨時任命。

打完了仗,兵卒們各回各家,將軍們回朝覆命,卸去官職。

這就是所謂的“兵散於府,將歸於朝”。

只是到了大盛朝的後期,尤其是元安帝即位後,為了更好地確保各州郡安定,他設定了節度使,節度使的麾下有了固定的人馬。

府兵名存實亡,節度使割據地方。

如今,西州節度使阿史那雄更是舉旗造反,一路從西州殺到了京城!

其他各地的節度使,也都蠢蠢欲動。

不過,元安帝到底是皇帝,是天下正統。

地方上的刺史、縣令們,不敢說個個都忠君愛國,也不至於都心存反叛。

頂多就是可能會像涇縣縣令般陽奉陰違,想要在叛軍與王師之間左右逢源。

可元安帝也懲處了涇縣縣令,方才沈嫿從佇列中探聽到訊息——

涇縣縣令抗旨不遵、忤逆君上,已經被皇帝下令抄家問罪。

聽說,那位縣令的人頭都掛到了城門上,屍體已經乾透了。

“殺雞駭猴!”

聽到訊息的那一刻,沈嫿腦海中就閃現出這個成語。

元安帝如此狠厲,不只是被涇縣縣令的“大不敬”氣到了,也是想拿他立威。

想要敷衍皇帝,將錢糧留著轉投叛軍?

元安帝會先要了他的命!

元安帝可不是孤身一個人逃命,而是帶著數千大軍呢。

這些人馬,叛軍打不過,難道還弄不死一個小小的縣令?

訊息一經傳開,定會震懾眾縣令。

就算心裡真的有了小盤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