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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眼睛咕嚕轉著,很自然地起身,準備皇帝陛下的行程,“陛下,那今晚是留在養心殿過夜還是去各位妃嬪....”

話還沒說完,老太監就被皇帝陛下寒冷的語氣所攝。

“父皇殯天不過月餘,朕也才剛剛繼位,朝政依舊不穩,哪裡有那等心思,就留在養心殿吧。”

魏公公面露難色,不敢再說些什麼,心裡卻依舊暗自思忖著:“這位年輕的陛下倒是與先皇不同,先皇極為寵愛那些娘娘們,不然也不會誕下太子,6位皇子和3位公主。”

“如今的陛下年歲尚小卻不流連於後宮,雖說沒有一味地沉浸在男女之事上,但每次侍寢都是怡妃娘娘,陛下獨寵於怡妃,恐引起後宮譁變吶。”

議論天子私事可是掉腦袋的罪過,就連大臣們都不敢輕易提起,可這魏公公卻很自然地就這般想了。

自己侍奉過小皇帝爺孫三代,見過不知道多少事,似乎這些對於他來說只是能夠當做茶餘飯後的閒談罷了。

把皇帝的私事當做閒談?可這位三朝老太監就是自覺得雜家就是有這般的底氣。

皇帝不是一般人,但皇帝也不會讀心術,這位少年天子並不知道這老太監在想些什麼。

他看似無狀地呵呵笑了兩聲,開口卻是說的另一些事:“魏公公,我記得你是三朝元老了吧。”

魏公公依舊把身子躬的極低,解釋道:“老奴當不的,一輩子侍奉天家是老奴的榮幸。”

魏公公雖然在否定,但這話裡沒有一絲惶恐,而是滿滿的自傲。

不是自傲於可以在皇帝身邊侍奉,而是自傲於自己侍奉三代帝王給自己帶來的輩分與地位。

少年天子眉宇間展露一絲霸氣與威視,眼睛眯了起來,“聽說元老會當中的盧尚書是你的侄兒?”

魏公公聽聞此言,開始真正感受到這位小皇帝陛下的威嚴。

剛才站直的雙腿又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貼著地板,“陛下,早些年間老奴和盧尚書的父親是昔日好友,結拜為兄弟,這才有了叔侄這一層關係,不過老奴對陛下可是一片忠心,絕不會結黨徇私啊陛下。”

皇帝:“朕又沒怪罪你什麼,起來吧。”

皇帝陛下年輕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狡黠的微笑,接著問道:“朕好像還記得,琅嬪好像就是盧尚書之女啊。”

“琅嬪,就是早些年間朕潛龍之時娶的一位側室,魏公公可還記得?”

魏公公跪在地上,顫慄不敢言語。

“魏公公,那這麼說你和朕還有那麼幾分親戚關係。”

此時魏公公的冷汗已經染溼了整個後背。

一個太監和皇帝論親戚?這是決然也沒有的事,就算給魏公公幾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和皇帝論親論戚。

魏公公一面不停磕著頭,一面扯著自己的公鴨嗓求饒道:“陛下恕罪,奴才只是一個閹人,只是一個奴才,不管是陛下還是娘娘,都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哪兒敢與天家攀上關係啊。”

少年天子聽著這番答話心裡舒服了許多,然而言語間的寒意卻沒有少半分,“是嗎?那為何朕聽聞有些人私下都喚你國公,朕也奇怪,父皇未曾封你國公的爵位,朕也沒有,莫不是朕聽信了讒言,錯怪魏公公您了。”

“如若真是如此,朕應當給你賠不是啊。”

國公,能被封為國公的不是有巨大功勞的開國元勳就是與天子血脈相連的皇親國戚。

一個太監自稱為國公,這是要幹什麼,這明顯是造反啊。

魏公公整個人的癱軟了下去,趴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再也沒了往日的驕縱。

“冤枉啊萬歲爺,那都是他們胡說八道,奴才絕沒有不臣之心,奴才只是萬歲爺身邊一條呼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