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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聰自然不知倪夜心裡在想什麼，停頓片刻後才又道:“至於這第三人，卻是我蜀離派當代的首席大弟子——華凌雲！”
“何謂首席大弟子？”
江雲聰恨鐵不成鋼地瞥了眼倪夜，解釋道：“師弟應該知道，內門弟子只要透過晉升試煉，便可稱之為真傳弟子。而在真傳弟子之上，猶有首席弟子。要想成為首席弟子，必須滿足三個條件：首先，年齡不得超過四十歲；其次，修為必須達到融靈境；最後，挑戰並戰勝任意一位十大首席。”
“而華師兄在首席弟子中力壓群雄，所以才被尊稱為首席大弟子！”
倪夜不由想起了功德殿的朱希朱執事，對方便是年齡超過了四十，而修為一直困在養魂期，才不得不轉為執事。
“不曾請教師兄，這位華凝雲師兄今年多大？”
“三十六歲！”
江雲聰報出這個數字時，眼中泛著豔羨的神光。對方與他們只差十五歲，中間卻隔著整整兩個大境界。
修行一途，境界越是靠後，越發不是靠熬年歲熬出來的。天資，功法，機緣，毅力，相互交織在一起，使得修士修行所需要的時間成倍增加。
倘若修士能在三十歲前，跨過融靈境那道坎，就已經稱得上是妥妥的天才。
“說得有些遠！”江雲聰輕咳幾聲，“九層玲瓏塔每一層都有獎勵，且層數越高，獎勵越發豐厚，希望我等還是多闖幾關吧！”
江雲聰怕倪夜給自己太多壓力，緊接著寬慰道：“師弟不要想太多，你們還年輕。一時成敗不算什麼，乾坤未定之前，爾等皆是黑馬！”
“師弟明白！”倪夜嘴上說明白，但心頭的壓力一點不少。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畢竟他的兩位師兄實在太過於優秀，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拉垮才行。
“江師兄，不知這玲瓏塔過關的依據是什麼？是否有時間限制？又如何算闖關失敗呢？”
倪夜接連丟擲三個問題。
所幸，江雲聰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情緒：“這種傀儡人偶的控制核心在腦袋裡面，只有將其腦袋砍下，才能徹底切斷其對身體的控制。理論上來說，並沒有時間限制，但為兄勸師弟最好打消作弊的念頭。”
“玲瓏塔所謂的隨機獎勵機制，不僅與關卡的難易程度相關，也會與真傳弟子的通關時間掛鉤。也就是說，過關時間越短，獲得好東西的機率越大。相反，獎勵越差。”
“江某曾聽聞，有師兄意圖鑽時間的空子，在四層留下一個手腳俱斷的傀儡人，然後趁機恢復虧空的靈氣，結果師弟猜怎麼著？”江雲聰故意賣起了關子。
範圍太廣，倪夜實在猜不出答案，但腳趾頭都知道，必然是沒撈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後來獎勵了一瓶排毒丸！”
啥？
排毒丸？
倪夜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是一種可以加速身體代謝，排出淤積在體內部分毒素的凡級丹藥。
“後來，那位師兄不信邪，又試了一次，你猜結果如何？”
倪夜心知結果肯定不會太好，但不知答案是什麼，只能配合著搖搖頭。
“驅邪符，最後他獲得了一張驅邪符！”
倪夜對驅邪符，可是一點都不陌生。當初外門歲末會考的其中一道題，便是要求繪畫此符，其乃是最低階的符籙之一。
此言一出，倪夜心頭的那點小九九，徹底胎死腹中。
“至於判斷失敗的標準，自然也是以我等的生死作為依據。”
“啊？”
倪夜心頭一顫，不敢置信地偏頭去看對方。
江雲聰哈哈大笑起來:“開個玩笑，師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