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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這兒什麼地方?作死啊!”

“可不咋的,極樂城的規矩不可破,城中決不允許動武,這些人也不知道哪來的,竟敢夜探金玉樓,這下可好,掛臘肉了吧。”

“要說也巧,金玉樓昨天剛出盡風頭,晚上就遭遇這等事兒,恐怕樓主要被城主叫去問話。”

“我也聽說了,你們說,會不會和昨天那個少年公子有關?”

“不好說,那少年公子憑藉一首鵲橋仙獨自拿下四塊牌子,羨煞旁人,而且我聽說,他居然還帶著夫人和美婢,真是奇葩人物。說和他有關在下覺得大有可能。”

……

江凡混跡人群中,聽著這些圍觀人群七嘴八舌閒聊。城樓上是那四個脖子被鐵鏈吊著的倒黴死鬼,也沒什麼人看守,只在旁邊城牆上掛了條白帆上書四個大字:動武者死。

細看一番,四個人面孔都很陌生,確認從沒見過。不過正如丁少安所說,不太像黑帆匪。又會是誰呢?琢磨一會兒也沒什麼頭緒,便離開當場來到了金玉樓對面的酒肆。

今日酒肆中熱鬧異常,想來因為昨夜之事吸引了眾人關注。

江凡信步登上二樓,抬頭正好到昨日吃酒的窗邊雅座處曹子健正自斟自飲。

“哎呀?健兄?好巧!”

曹子健面色一黑,卻很快起身展顏道:“姜公子,在下還以為你沉醉溫柔鄉,不會出來呢。快請入座。”

江凡打個哈哈道:“說啥呢,我才十六歲,去金玉樓不過借宿而已。”

“借宿?”曹子健有點懵。

“啊。”江凡道:“昨日不說了嘛,囊中羞澀,只好想個辦法住不花錢的地兒。這事兒說起來還得謝謝健兄,若非你指點,小弟也想不到這路數,哈哈,敬你一杯先!”

曹子健啞然失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曹子健一臉欽佩道:“姜公子,昨日出盡了風頭啊,鬧得極樂城紙貴,大家都說出了百年不遇的好詞。”

江凡撇撇嘴:“健兄少跟他們瞎摻和,區區一首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兄臺一大早坐在此處,絕不是為了這個吧。”

曹子健道:“姜公子果然聰慧。說實話,我也是聽說了昨晚之事,特地來看看,姜公子剛進金玉樓便發生此事,難不成……”

江凡道:“猜著和我有關是吧?不用拐彎抹角。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昨晚睡得挺好,極樂城有規矩,誰犯事兒誰自己倒黴,我在這兒並不怎麼擔心人身安全。”

曹子健陪笑道:“說的也是,此處畢竟是極樂城,這不一大早那些蠹賊便曝屍城頭了。在下只是關心姜公子莫要受驚而已。”

江凡挑起大拇指道:“健兄講究,萍水相逢便這麼關心小弟,來來來,喝杯酒我也壓壓驚。”

酒過三巡,江凡瞅著窗外說道:“依舊車水馬龍,極樂城看來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曹子健道:“區區四個蠹賊而已,在極樂城連點浪花都翻不起來,不知哪來的膽子。”

他似略帶詢問道:“外界都傳言,這四個傢伙和姜公子有關係呢。”

“屁!本公子都不認識這幾塊料。”

“當真不認識?姜公子剛剛名動極樂城夜宿金玉樓,便有此事發生,難不成只是巧合?”

“不認識,實不相瞞,我就一個打漁的,漁翁、樵夫的倒認識幾個。而這些賊人聽說都是江湖一流武者,跟我這樣的人能有什麼關係。”

“打漁郎?”曹子健愣了下,旋即面色古怪道:“姜兄這打漁郎可不太尋常啊……曹某倒是生平僅見。”

江凡懶懶道:“吟兩句粗詞爛調而已,連我們那的獵戶都會唱上兩首,算的了什麼,難為大家如此吹捧。”

曹子健輕輕一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