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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區附近,名為Teser的咖啡館內,楊棕宸陷入了沉思。

在默默跟上先生後,接連發生的事情令他費解。

他原本想跟隨先生一段時間,並尋找時機向他請教一些問題,他急切需要得到答案。但對方較快的行走速度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轉而好奇先生急匆匆地想去向何方,於是便放輕了腳步繼續跟隨,但沒想自己跟著來到了一個形似倉庫的區域,而這個區域並沒有足以稱之為“門”的東西,而是直接敞開與外界連通。

而“外界”,或許就是所謂的“隔離區外面”。

先生上了一輛奇怪的貨車,而楊棕宸,則趁著“保衛人員”的視線移向那輛車的時候,跨入了名為“外界”的陌生之地。

原本他還沉浸在發現出口的欣喜以及對外界的好奇之中,緊接而來發生的事情令他不得不中斷了這些情緒。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對面的女孩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一杯咖啡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真的不認識我?”楊棕宸小心翼翼地接過咖啡,問道。

“不。”女孩搖頭。

“那麼…你不是白林鳥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楊棕宸偷偷喝了一口咖啡,同樣小心翼翼。

“我是,但你是誰?”白林鳥皺眉,“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呢?”

“好吧,真沒想到會這樣……呃……我得跟你說清楚。”

儘管疑惑,楊棕宸還是把昨天中午的經歷向面前的這個“白林鳥”敘述一番。

聽完整個故事後,白林鳥的大腦如同遭受電擊一般傳來劇烈的刺痛,她不禁揉了揉太陽穴:

“你說…你看到了我,而我在找我的弟弟?”她難掩吃驚的神色,同時意識到,眼前這個出現在“既視感”之外的男孩,一定是找到白沐鳥的關鍵。

而記憶中,某些被“刻意遺忘”的片段也在甦醒,那個叫安允鳶的女孩所說的內容重新浮現在了腦海中。

“對啊,你想起來了嗎?”楊棕宸似乎看到了轉機,稍稍興奮了些。

“我的確在找我的弟弟,但我真的不記得什麼…‘隔離區’。”

楊棕宸無奈,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小聲說道:

“剛剛你去點單的時候,我無意間注意到你的揹包裡有一張…好像是什麼診所的單子…所以我想…姐姐會不會有什麼……”

“你翻我東西?”白林鳥打斷,怏怏道。

“沒有!”楊棕宸立刻否定,“只是無意間看到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沒有失憶的症狀。”白林鳥輕嘆一聲,移開目光看向別處,“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看到的我可能來自未來,雖然是我,但不是現在的我。”

“呃…啊?我相信!”

隔離區外的一切對楊棕宸而言都相對未知,初次踏上這片嶄新的土地後,他樂於接受一切新奇的解釋。

“你並不是安允鳶的同伴……”白林鳥低頭,用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嘀咕著,“但也難免和‘某所’的那些人有所交集。”

“‘某所’?”楊棕宸聽到了這兩個字,不禁問道。

“聽好了。”白林鳥忽然切換了一種語氣,“我雖然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我,但我跟她肯定是有共同目的的。”

“你是說……”

“我的弟弟白沐鳥今天早上被綁架了。我注意到樓下有動靜,就往窗外看,我看見他失去了行動能力,並被人塞進了一輛貨車。我立刻收拾東西跟了上去,但車速很快,那輛車鑽進了一片林區,消失在視野裡。”白林鳥繼續道。

“貨車嗎……是什麼樣的貨車呢?”

“深灰色,運載著意義不明的稻草。”白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