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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白輕雪的第一單業務很成功,老爺爺成了活招牌,一定十分賣力地宣揚了。

現在進門的人,無論是訴苦還是問價,繞來繞去總是少不了那句:

“治完真的送牛奶嗎?”

白輕雪挑眉:“今天的牛奶送完了,還要治嗎?”

“呃……那哪天有牛奶我們再來。”

剛邁進門的一對母子,生怕白輕雪奪走了他們價值一升牛奶的病氣似的,來的時候咳得半死,出門的時候健步如飛。勸都勸不動。

更過分的是,有位接受了她家大夫一個小時的刮痧理療,大夫累得汗都顧不上擦,還在一邊喘氣呢。

這人看也不看大夫,扭頭就跟白輕雪說:“你們還欠我一盒牛奶啊!”

白輕雪默默地將此人拉黑:讓夥計記住了這人,下次再來直接轟走。

……

總之是一片亂象。

白希洛問白輕雪:“店裡很熱鬧呢,高興了?”

“不高興,我今天帶了麵包,麻雀卻不來了。”白輕雪一臉掃興。

“想養鳥,去花鳥市場啊。”

“不用了,身邊就有隻會講風涼話的鸚鵡了。”

白輕雪說著,變出麵包懟進白希洛口中,嘴上還是柔聲細語滴。

“好孩子,多吃點,不夠媽媽還有。”

“……”

白輕雪沒有對這些本末倒置的刁民發火,他們有什麼錯呢,他們只是沒見過牛奶的小貓咪……白輕雪是這麼勸自己的。

當即就把基金會甩給了白希洛,著手另一門生意的籌備工作了。

礙於白輕雪的醜話在前,白希洛也不敢造次,當是磨鍊自己一般笑臉迎人。

不過,此子威名在前,他的笑不是什麼人都受得起。

後來來的人一見基金會的店家不是什麼傳說中的瑤池仙女,而是小霸王白少,那表情就像誤入虎穴,是扭頭就跑哈。

白希洛給攔住了。

有位骨折厲害,卻靠吃止痛藥硬撐的老母親,被大夫正骨正得慘絕人寰,他那愚昧的兒子直接跪下來哭啊:

“白少,你放過我媽吧,治我,治我好了!”

“……”

“我就是想帶一盒牛奶回去,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一位面相四十多,卻已經病得鬢髮斑白的中年人,坐在大廳裡嘟嘟囔囔地抽噎著。

大夫看得直嘆氣,湊到杵在那兒,想問情況又猶豫不決的白希洛耳邊說:

“白少,他的病屬於疑難雜症,每次我們對症下藥,眼看要治好了,臨了又反噬了。現在止痛藥都救不了他,只能依靠我們。

“他現在情況危急,我們怕他放棄,就推說只有治好的人才給牛奶,治不好的不給,不是故意不給他……”

“你做得對。”白希洛微微頷首,就要走開了。

沒想到那人眼尖地發現了白希洛,竟是瞬間變臉:

“白少!白少!你還記得我嗎?以前我們一起釣過魚的!我,夏頭男啊!”

白希洛一臉不記得,不過,白輕雪說要對客人有十萬分的耐心,遂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是你啊。”

做戲做全套,一向不愛理人的白希洛甚至主動坐到他身邊。

夏頭男受寵若驚:“傳說貴人多忘事……看來白少不是的嘛!既然白少當我是兄弟,這兄弟不害兄弟…

“哥有句大實話憋很久了,只是忠言逆耳……您讓不讓說呢?”

“什麼事?”這人說話陰陽怪調的,白希洛不由得蹙緊眉頭。

“就是那個……聽說您最初並不想開藥店,是家姐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