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眠與酒精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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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蓋把酸奶遞給了婭子：“喝吧，喝了這個就會好一點了。”

婭子直接奪過了我手中的酸奶杯並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很快一杯酸奶立刻就喝完了。她看起來應該很喜歡酸奶的味道，在喝完之後還把杯子底部全部舔乾淨了。

“辣味是痛覺，雖然你們不是人類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到疼痛這一點我感到欣慰。”我拿起剛才婭子放在矮桌上的那份特辣酸辣粉，毫不在意的吃了起來。

“既然知道還敢收留我們，作為人類我給你打0分。”婭子把喝完的酸奶杯隨手扔向了垃圾桶，但是她扔歪了酸奶杯掉在了垃圾桶旁邊。

“但是，你們沒有地方可以去吧。”我並不在意婭子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吃著：“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如果可以成為你們前進的階梯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效勞。”

“能意識到自己的渺小而不是像其他人類那樣想要掌控我們麼？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這取決於你們。”我很快吃完了外賣盒裡的食物並把空盒子放在了矮桌上：“首先我想確認一點，你和帕斯特到底是什麼生物或者說是何方神聖？”

“我們來自於宇宙之外，是你們人類絕對無法理解的存在。當然也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人類試圖理解我們，他們的下場要麼瘋了，要麼就是被我們的一些類似的存在注意到然後變成了沒有意識和理性的異物。”

“那你們為什麼不把我也變成那種異物？”我在儘可能的壓制著恐懼，我相信她說的不可能是假的。雖然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在她眼中我是比較特別的那一個，但是這種機率我可不敢去賭。

“你很幸運，幸運的選中了祂。”婭子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門：“祂從未有過任何類似於你們的信徒，而祂比你們更加聰明，祂所吞食過的所有生物的智慧和記憶都會儲存在祂的意識中。但是被祂吞食的個體並不會死亡，而是會以祂的意識繼續存在於某處。”

蜂巢意識。這個熟悉到讓我感到厭惡的詞突然再次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她的玩具嗎？”

“不，為了一個玩具而跟同位者發生矛盾甚至是衝突，我想她的腦子如果還正常的話應該做不出這麼愚蠢的事來。”婭子突然看向了我，她那雙黑色的瞳孔此時已變得像是天空般蔚藍：“說實話我很嫉妒你，但是如果我殺了你的話祂一定也會殺了我。”

我被那雙似天空般蔚藍的眼睛嚇到了，但轉瞬間那驚嚇就變成了某種奇妙的仰慕：“多謝誇獎。”

“別得意得太早了你這傢伙。”婭子眨了眨眼睛，很快那雙蔚藍色的瞳孔又變回了正常人類應有的黑色：“在祂覺得你膩了之前，儘可能的活下去吧。祂可是最討厭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

“我知道。”我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假如她說的都屬實的話，那麼我就要努力一把了。

“好了，我該回去睡覺了。”婭子離開了沙發，向身後的房間走了過去在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要一起來嗎？”

“算了。”我擺了擺手，繼續躺在了沙發上：“晚安，做個好夢。”

“晚安。”

房門響起了開啟又關閉了的聲音，客廳裡的燈也隨著關閉而熄滅了。今晚的夜很靜，之前的頭疼也緩解了許多，再加上白天睡了一整天所以現在完全睡不著了。

我走到了陽臺看了一眼外面，城市依舊安寧，夜空猶如裹屍布一般把整座城市包裹在了裡面。而城市的一角，那氾濫著人類最惡劣的一面與最醜陋的一面的地方，更深刻的黑暗已悄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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