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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趣。”為首的人很滿意。

他們也並不想在江城一中門口強制性將夜挽瀾帶走,影響不好,有損秦家顏面。

“你——”林溫禮沒能勸阻成功,他看著夜挽瀾跟著秦家的護衛進到了巷子裡,眉緊皺。

即便他對夜挽瀾再厭惡,也的確沒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林溫禮最終還是上前,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一分鐘到了,夜挽瀾也是在這時從巷子裡出來,頭髮絲都沒有亂,襯衫依然潔白。

但林溫禮注意到有鮮血順著女孩的食指往下滴。

指骨如玉,殷紅刺目,猶如豔鬼。

林溫禮一震,又上前兩步,這才看到了巷內的全貌。

秦家的五個護衛倒在地上,一個疊一個,口吐鮮血,鼻青臉腫,顯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暴毆。

夜挽瀾擦了擦手,不甚在意:“事情解決了,回家。”

林溫禮沒動。

他不記得上一次見夜挽瀾是什麼時候了,但仍記得她對周賀塵那個圈子的人百般逢迎、伏低做小,怎麼突然轉了性?

“他們想打我。”夜挽瀾抬眼慢掃,多解釋了一句,“但運氣不好,摔倒了。”

林溫禮看著其中一個斷了條腿的護衛:“你是說,他們摔成了這樣?”

夜挽瀾肯定:“我說了,他們進來就摔成了這樣。”

林溫禮:“……”

他可以確信,夜挽瀾瘋了。

但與他無關。

林溫禮收好手機,面無表情地離開。

姐弟二人仍一前一後地走。

一路沉默。

鳶尾花隨風搖曳,夜挽瀾說:“我回家住了。”

聽到這句話,林溫禮驀地停住,嘲諷:“回家?你不是說連一個嘉蒂卡的包都不能給你的不是你的家?”

他記憶很好。

記得那次是林懷瑾在街頭碰見了夜挽瀾,只是好心勸她回去繼續讀書,卻被她用一隻重奢包砸了臉。

“我回去讀書有什麼好處?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嘉蒂卡的包,知道這隻包多少錢嗎?配貨下來一百二十萬!你給得了我?滾!”

回想起這番話,林溫禮的目光又冷了幾分。

他不會相信夜挽瀾。

夜挽瀾眼睫垂下,聲音微涼:“那些都扔了。”

林溫禮冷冷地笑,腳步加快。

兩人回到家已經是七點半,飯香撲面而來。

“爸,媽,我回來了。”林溫禮略略點頭,放下書包去洗手。

夜挽瀾跟同樣才回來不久的許佩青打招呼:“嬸嬸好。”

許佩青沒看她,也不說話,她捏緊筷子,眼神晦暗,剋制著沒有發作。

還是林懷瑾打破了僵局:“吃飯吧。”

這頓飯四人吃得心思各異。

夜挽瀾吃完,端起空盤去廚房。

許佩青終於開口:“別碰,鬆手!這沒你的事!”

“嬸嬸——”

“讓你鬆手!”

“嘩啦!”

爭奪間,盤子掉在地上,變成了碎片。

一片死寂。

“行了,都坐著,我去洗碗。”林懷瑾頗為頭疼。

許佩青深吸一口氣,摔門回到了房間裡。

林溫禮依然面無表情,他看著夜挽瀾:“你不該回來的。”

夜挽瀾蹲下來,將一枚碎片握在掌中,任鮮血滲出也神態平和:“我去閣樓一趟。”

“佩青。”林懷瑾推開主臥的門又關上,低聲勸,“別生氣,對自己身體不好。”

“她為什麼會在?”許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