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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擺脫基督教這個話題,朱理靈機一動,主動說道:“我聽說番僧會得很多奇淫技巧之術,這連年大旱,我想著總要把水利給修起來,不知這番僧有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含之阿哥將來可否介紹一兩個來。”

這話可把徐爾默震得目瞪口呆,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操心到興修水利上去,就算自己家老太爺活著的時候,也只是慨嘆一下水利失修,從來沒有打過大興土木修水利的念頭。和民間那些愚婦不同,徐爾默知道皇族的那些王爺裡是絕沒有朱理這樣的人物,就算有他也絕不敢做這些有利百姓的事,否則一個意欲謀反的帽子就口上來了。

同時徐爾默也在腹誹:“我看你的奇淫技巧之術也不差。”

徐爾默是徐光啟的孫子,家學淵源,科學素養自不必說,但是與朱理談到這科學方面的問題時對方總是甩過來一些聽不懂的大詞,如果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瞧對方神態彷彿是在說一件無比平常之事,似乎他早已有所瞭解,彷彿這世間的各種科學難題他都早都已經知道了答案。

作為徐光啟的孫子,徐爾默自然有他自己的驕傲,在科學上被人唬住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一番思忖之下,既然對方喜好大言,那就找一個具體的事情來探討一番,這樣對方不管怎麼拽大詞總也要講出一番道理才成,“朱兄既言泰西之奇技淫巧,恰餘有一事不明,欲與朱兄探討。餘聞,數十載前,泰西有一學者,名曰伽利略,彼登一傾斜之寶塔,將一十斤重之鐵球與一斤重之鐵球同時扔下,二球竟同時落地。何以重者非速落,餘百思不得其解,朱兄可知此事乎?”

“還有這種事體啊?”朱理回想了一下,這個伽利略他沒什麼印象,不過他一下子想起早期登月的時候,好像宇航員在月球上做過類似的實驗,“不過這事體本來不就應該如此嗎,要是在真空裡,鐵錘和羽毛下落的速度都一樣呢。”

“又來了!”徐爾默感到一陣氣悶,他決定這次不讓朱理把話題帶偏,所以沒有去問真空是什麼,而是繼續追問,“那如何解釋二鐵球,同速下墜,何以非一快一慢耶?”

這個解釋對朱理來說可不容易,初中的時候他的物理老師專門給他講過這個問題,當時他好像聽懂了,可是那解釋過於高深,這麼多年過去,早已經忘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朱理反覆回憶、思考之下,終於把那一套解釋馬馬虎虎地想了出來,他來到桌邊拿起筆來在紙上畫了一個漏斗,漏斗的中間加上了一個球,然後他指著球說,“這就是地球,大地是一個球,這你曉得吧?”

“此吾知也。”這也是徐爾默不敢隨意駁斥朱理的各種科學言論的一個理由,那就是朱理隨口說出的很多東西,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知道的,如果每一次管中窺視都能看到豹紋,那十有八九就真的是一隻豹子了。

“地球的質量老老大的,會造成空間和時間的扭曲,”他又指了指那個漏斗,“大概就是扭曲成這個樣子,時間在沿這個漏斗從上而下流淌,你看到兩個鐵球向地面掉落,其實他們沒有掉,那只是因為地球扭曲了空間,鐵球和地球當中個空間隨著時間的流淌越來越小。空間越來越小,中間的距離也就越來越小,你看著當然就是掉下來了。但是如果從它們自家個空間來看,兩個鐵球都沒有動,既然沒有動,那當然也就沒有啥快啥慢個問題了。”

朱理這番話在徐爾默聽來很難得沒有什麼聽不懂的大詞,但是他仍然覺得如聽天書,冥思苦想一番無奈地搖搖頭,“這裡面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懂,能否請朱兄再解釋一下。”

朱理嘆了口氣,“其實我也鬧不大清爽,只記得老師當時好像就是這麼講的,讓我再進一步那可是沒辦法了。我記得老早子那位大科學家牛頓的經典力學解釋這些問題就很簡單清爽,可我們現在不開這門課了,物理課上就講相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