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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先走一步,你一定要照顧好咱們的蘭兒,不要怪義父無情,要怪只能怪咱們今生緣盡,來世我還做你的妻子……”

阮慧文不停地叮囑著張世傑,生怕他忘記自已的囑託,流著淚離他遠去。張世傑想上前抓住遠去的阮慧文,然而他發現雙手和雙腳都失去了知覺,寸步未移,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阮慧文從眼前消失而無能為力。

此刻,張世傑悲痛欲絕地站在原地,內心慌亂無神,沉浸在妻子別離的痛苦之中。

“慧文,別走……”張世傑口中默唸著。

詩蘭看見父親在床上無助地喊著母親的名字,心中頓時心疼起來,隨後她不停地用溼毛巾擦掉父親額頭的汗水。

“蘭兒,你父親怎樣了?”

詩蘭被一聲詢問驚醒,回頭一看是白爺爺,心中不免多了些許安慰。原來,這些天多虧了白爺爺細心治療,父親才會康復這麼快。

“爺爺,您快給父親看看,他一直在冒汗,嘴裡不停地喊著母親的名字……”

詩蘭起身將爺爺引至父親跟前,順勢用袖口擦拭了一下雙眼。

“唉,又是個重情的漢子!”

白老頭摸了摸張世傑的額頭,又掏出手腕把了會兒脈,轉身對詩蘭說道:“脈象已經平穩,前些日子失血過多,又在河中惹得一身溼氣,身上發熱也是正常症狀,不必擔心,我再給他換服藥方,你給他熬一熬,稍後便可退熱。”

“慧文,不要離開我……啊!”

正聊得出神的倆人一轉頭,只見張世傑已經起身坐在床上,右手緊捂肩甲上的傷口處,面容痛苦難堪。

“爹爹,你醒啦!你感覺怎樣?”詩蘭一邊將張世傑扶倒,一邊叮囑道:“爹爹切莫再起,小心再裂了傷口!”

張世傑轉頭一看自已的女兒正替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心中頓時熱乎了起來。

“蘭兒,你還活著!”

張世傑忍著疼痛,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詩蘭的臉頰,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爹爹,孃親已經走了,您可千萬別再傷心難過,我已經沒了孃親,我可不想再沒您這爹爹啊!”

張世傑嘴裡默唸著:“恩,爹爹聽話,活著就好,活著好……”

說完,父女倆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咳…咳…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整天哭哭啼啼的,沒見我這大活人在這?你這大老爺們真是羞人!這女娃子好好的,被你這麼一折騰,竟也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我這老爺子也得心疼半分!”

雖然白老頭說的是一時氣話,但也著實被張世傑思妻之舉感動了一番。

“蘭兒,這位老人家是?”

詩蘭剛才忙著給父親擦汗,竟忘記了白爺爺就在站身邊,臉上頓時紅的發燙,連忙解釋道:“爹爹,這位就是咱們的救命恩人,是白爺爺將我們從河中救出的,您的病也是白爺爺給治好的。”

張世傑一聽是眼前這位白髮老翁從河中救了父女倆,面露驚訝之色,已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詩蘭見爹爹面露疑惑之色,連忙解釋道:“爹爹,白爺爺武藝超群,真的是他救了咱倆,您可千萬別失了禮道!”

聽了此話,張世傑縱然再有疑惑,也不能失了禮節。於是張世傑掀開身上的被子,忍住身上的劇痛,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

“爹爹,答謝一番自是應該,但是你有傷在身,何必這樣,日後咱們好好報答白爺爺便是,你這是何必?”

詩蘭忙地上去攙扶張世傑,卻被張世傑輕輕推開。

“老人家,剛才張某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今日之恩,張某自當銘記於心,他日若有相求,定萬死不辭!”

白老頭自知性情中人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