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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吳羌驚得一身冷汗,右手四處亂抓,想拿殘淵劍護身,不料右手摸到卻是一塊柔滑肌膚,鮮嫩可人。

“是師弟醒啦!你這般沉睡,可是讓人擔心的很!”原本伏在床邊淺眠的詩蘭,臉被師弟這一摸,頓時臉頰紅透了雙邊。

吳羌知道自已失禮,忙得雙手撐床,往後急退。不料左手箭傷未愈,惹痛了他幾分,眉頭一緊,放聲一叫。

詩蘭拉過吳羌左手,仔細一瞧,覺得傷口處又滲出血來,定是破裂了,於是給他重新上藥,包紮起來。

“剛才生死之事都拋諸腦後,這小小箭傷算甚?若是廢了這左掌,又有何關係?不過是你自已的選擇罷了!”

呂文德、張世傑一行人簇擁著白老頭進入了房間,並且不停地打量著這床上的少年。

聽完白老頭的話,詩蘭趕緊起身讓位,躲到一邊羞澀去了。

“師父教訓的是,徒兒不該為這點小痛煩惱,只是師父他……”吳羌話沒說完便唏噓不已。

白老頭瞧出他心思,怒斥道:“趙老頭是你大師父,我這二師父就算不得師父啦?生老病死之事尚且不能掌控,更何況這風雲詭異的戰場?你還算男兒嗎?”

果然,吳羌被這斥責聲鎮住,不敢輕彈淚水。

呂文德瞅準時機,插上一嘴:“壯士,你切莫悲傷,憑得你一身武藝,來我軍中,定能施展拳腳,替你大師父報仇!”

白老頭回頭瞥了一眼呂文德,不悅地對著吳羌說:“你且休息便好,切不可胡思亂想。”

張世傑還想一起說服這小兄弟跟隨自已從軍,不料他見白老頭這般不悅,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嚼了回去。

怎奈,白老頭話剛說完,餘義便接上了話,“小兄弟,你可真是條漢子,陣前廝殺霹靂啪啦,沒人敢敵!你那左手是俺傷的,你若來軍中,我甘願將這百發百中的箭術教給你,你看怎樣?”

“還有俺,俺也願意將俺的快刀絕技教給你你!”餘忠聽完,也是很樂意結交這樣的漢子,同樣許下諾言。

吳羌瞧著眾人,支支吾吾,未有所言。

餘忠看不下去了,牢騷道:“大丈夫,敢說話,敢做事,這支支吾吾的樣子,不會嚇傻了吧?”

這回,呂文德瞅了瞅餘忠餘義兄弟倆,呵斥道:“壯士這般高超武藝,豈是你倆三腳貓功夫能匹配的?況且壯士勞累過度,不願話言也是正常,你倆知道個屁!都給我滾!”

餘忠餘義本是好意,怎奈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只得各自退後,敗興不言。

張世傑瞅準時機,打起了圓場,“呂將軍,今日多虧您率軍抵擋張弘範那廝,否則大家恐怕很難在這戰場上活下來。我代表逍遙村向您行禮了!”

話半,張世傑抱拳向呂文德深鞠一躬。

呂文德急忙扶禮,寬慰道:“張將軍言重了,只怪我不識真英雄,差點害了將軍,應道歉的是我才對!”

眼見吳羌沒有回過神來,還需休養,張世傑接著說:“將軍今日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咱們早點回房歇息如何?”

呂文德皺緊眉頭,覺得追兵雖然已退,但是張弘範向來狡詐,能否殺個回馬槍也未曾可知。但這娃子確是好苗子,若不能收歸麾下,實乃平生憾事!

白老頭瞧出些許端倪,接著張世傑的話補充道:“今日一戰,我瞧得那張柔墜馬之時,右手撫住心口,怕是身心疲憊之症,若不好好休養,定不會延年益壽。所以,我料定張弘範不會再來!”

白老頭知道詩蘭雖然與張氏宗族有隙,但是卻不同張世傑那般冷漠無情,所以不敢話重,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怎奈,這般小心的白老頭,還是被詩蘭瞧出話機,瞬時間,梨花未雨,神情黯淡了些。

呂文德瞧著這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