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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禾就這樣稀裡糊塗被丟到了皇宮裡,君後的宮殿裡悄無聲息多了一個小侍女。

一身宮裝,眉眼略顯成熟卻依舊難掩絕代風華的男子高坐主位。

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當朝君後——沈硯。

在這爾虞我詐的後宮裡,他才二十七八的年華,眉眼裡卻已經有了難掩的疲態。

“那人安置好了嗎?”

沈硯捏捏眉心。

“已經給她安排了一個雜職,君後可是要去看看。”

“不了,好生伺候著,但千萬別放出宮了,免得衝撞了貴人。”

沈硯淡淡留下這句話,此後就再也沒過問少禾的事了。

少禾:???

一覺醒來入宮了?

她和團團膽戰心驚地度過了一週,發現自己事也很少,也沒人來找茬。

最重要的,是她一個人住小單間哇。

太好了,這下可以和團團追劇了。

這個世界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她要等著劇情走完才可以脫離了。

沒關係,反正這裡的生活也不錯。

好吃好喝的供著。

回去了還要想著如何還貸款,窒息。

讓她暫時逃避一下現實吧。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一盆花。

是的,只照顧一盆。

也不知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很輕鬆啦。

第二天,少禾熬了個通宵追劇,和團團一起哭的稀里嘩啦。

突然想起花的時候連滾帶爬起來,已經是下午了。

一看,花不見了?

腆著臉找了並不相熟的小宮女打聽,才知道被拿走了。

好吧,這下她連事都沒有了。

隨遇而安。

另一邊,

沈硯臉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莊重沉穩,他死死的盯著眼前那一盆花。

不知名的,紅色小花。

不起眼,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在風中一晃一晃的,無聲的引誘……

讓他變得如此奇怪的是花上帶的香味,淡淡的,柔柔的。

直直的往他心裡鑽。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不至於像一個痴漢一樣湊過去貪婪的吸取香氣。

他已經查過了,只有,

只有這盆花,是這樣的。

有這樣的香味。

花不特殊,那特殊的——便是人了。

沈硯心中突然生出怒火,那個女人。

為什麼不能安分一些,勾得他光風霽月的小表弟為她如痴如纏還不夠嗎?

深居高位的人,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動的。

因為那會讓他們打亂所有的計劃,變得不像自己。

此時的沈硯就是如此。

他自虐般地“砰!”一下把眼前的花,連盆一起丟出去。

名貴的瓷器碎了一地,土腥味掩蓋了那股香氣。

這是沈硯想要的,可這時他又生出無邊無際的懊悔。

硬生生看著一地狼藉,紅了眼眶。

守在門外的小侍連忙進來,低著頭。

手腳麻利地打算收拾。

“等等!”

沈硯如夢初醒,喊住了小侍。

但隨後——“沒什麼,你快些收拾吧。”

“是。”

小侍打掃的很乾淨,一點土都沒留下。

空氣中的香味也早已隨風而散,就好像從未出現在他世界一樣。

但真的毫無痕跡嗎?

沈硯,

你真的毫無波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