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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鎮長致辭完畢後,總覺得馬秘書給他撰寫的《歡迎辭》哪裡不太對勁,好像多年喝慣的燕窩銀耳羹被廚師偷工減料了,缺少必要的養分,十分生氣。

是的!今年《歡迎辭》缺少了往年對他精心打造的“摸桃節”濃妝豔抹的筆墨,盡是些有關溫泉的浮詞爛藻。

哼!“摸桃節”不作主打,還稱得上摸桃節歡迎辭?刁鎮長越想越嘔氣。

痰火在他喉嚨上竄下跳,腮幫子憋得通紅,鬍鬚噗噗地顫動,他兩眼瞪著坐在一旁的馬秘書。但為了不讓臺下嘉賓們看穿,他不得不將耳朵貼著桌面對馬秘書打悶雷:“娘希匹的,寫的什麼鳥東西?依了草鞋戳了腳,你想不想幹呢?”

馬秘書卻不緊不慢地抿一抿鮮紅的小嘴,嗲聲嗲氣道:“刁鎮長,氣大傷身啊!你是不是不小心弄丟了一頁?”

刁鎮長不耐煩地嘩嘩地揚著手中的稿紙,氣憤道:“總共就二頁,全在這裡,丟哪裡丟?”

馬秘書溢位一絲冷笑,提醒更像是警告:“一共三張!”於是,她低頭到桌子下面尋找,忽然驚呼道:“刁鎮長,你看看,你腳下踩的是什麼東西?”

一旁的李部長見狀慌忙彎腰,一手抓住刁鎮長腳,一手將一頁紙從鞋底下抽出,並起身恭敬地呈獻給刁鎮長。紙面雖有些皺褶和擦痕,但字跡清楚,無傷大雅。

果然是三頁!刁鎮長驚喜地接過來,尷尬地說:“對不起,馬秘書,我錯怪你了!”馬秘書“切”地一聲,把烏黑的秀髮甩往另一邊,臉也扭到另一邊,不理他。

其實,李部長早就發現今年刁鎮長致的歡迎辭跟往年大不相同。往年關鍵詞“摸桃節”通篇累讀不下百次,而今年僅提到一次,而且還是“摸桃泉”。

不過,因丟失了大黃魚,他悶悶不樂,不想多管閒事,以擴音醒了刁鎮長卻得罪了馬秘書。

但是,他沒有料到刁鎮長會如此較真,為一件在外人看來雞毛蒜皮的事,會氣得對自己多年的女秘書吹鬍子瞪眼睛。老領導太氣憤了!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哄一下刁鎮長,讓他重新致一次摸桃節歡迎辭,讓他找回往年的榮光,滿足他經年累月積蓄下來的虛榮之心,解決他這一次言不達意的歡迎辭尷尬之苦。

於是,他急忙把嘴湊到刁鎮長耳根道:“刁鎮長,既然歡迎辭已經全部找到了,您就再為我們正式作一次歡迎辭吧?!”

刁鎮長抬起禿得發亮的光頭,眨巴著大眼睛,彷佛小學生一樣,既害羞又可憐地反問李部長道:“這樣行嗎?”

李部長大言不慚地笑道:“行,這有什麼不行?禮多人不怪嘛!”

刁鎮長聽後眉開眼笑道:禮多人不怪!這話中聽!但是你要再給我個理由就更加好了。

李部長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怎麼也編不出個恰如其分的理由來。一旁的馬秘書鼻子冷冷一抽,譏笑道:“哼,兩個大男人說一句謊都這麼桀紂,還是男人嗎?”

刁鎮長迫不及待地嬉皮笑臉地問:“小馬秘書,你是不是有好主意了,快講出來讓俺們聽聽。”

馬秘書賣著關子輕蔑道:“拿框水蜜桃來犒勞一下,姑奶奶一高興,說不定樂極生智,還能給你想個好主意來。否則,沒門。”

刁鎮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為了討個好謊,只好認慫道:“今年水蜜桃緊張,摸桃節都不夠用,大多數人名額都砍了,你們要多理解,等明年水蜜桃大豐收了一定加倍補償你們。如果你實在想吃,就把我的那份拿去吧。”

馬秘書頓時眼裡有了光芒,跟刁鎮長確認眼神後,問:“此話當真?”

刁鎮長舉手發誓道:“一言九鼎!”

馬秘書伸出白嫩的右手小拇指鉤他,嬌嗔道:“拉鉤上吊!”

刁鎮長習慣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