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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煙直

長河落日圓

這是墨清風來到邊疆的第一感受。

他們是跟著徵軍隊伍來到延州的,一路上徵軍隊伍雖在擴大,但多半都是不情不願。老百姓中沒幾個會願意丟下家中一畝三分地的安逸生活,跑來九死一生的戰場和西夏訓練有素的鐵騎作戰。所以這一路他們聽到的大多都是:

“但願還有命回去見俺家媳婦。”

“家裡的麥子還沒割呢!”

“不能像大哥一樣死在邊疆。”

……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

“看樣子,你們是江湖人?”一位穿著白衣,帶著紗帽,但在人群中卻並不扎眼的人朝他們走來。

墨清風愣了一下,這是他們走這麼長時間第一個過來搭話的。因為他們並沒有刻意隱藏他們江湖人的身份,其他人都巴不得離他們遠點,但這人不但不在意,還主動跑來和他們搭話,這讓墨清風不由得仔細打量起他。

“的確,在下與舍弟確實是江湖中人。不知閣下是?”蕭陌雨作為大哥,替墨清風接下了話。

那人笑了笑,說:“在下金懋叔,也是個江湖人。”蕭陌雨聽到這個名字心神一變,但卻並未過多表現。墨清風心下了然:怪不得不在意,原來也是江湖人。不過……墨清風看著這一身白衣,看上去像是上等的雲絲製成的。既輕便又不透風,一看就不便宜,瞬間羨慕極了。(墨清風:唉,走江湖的時候經常會缺錢,但又不好意思跟蘭師姐借,所以經常去打工,也沒買過幾件好衣服。)而且這一身白衣看著比他的衣服靚多了,怎麼放人群裡不扎眼呢?(作者:這不是你該想的事。)

金懋叔看了看兩人,察覺到墨清風在觀察他,便笑了下,說:“在下已經自報家門了,該你們了。”

蕭陌雨回頭看了看墨清風,用唇語說了句:他有問題嗎?

墨清風想了想也用唇語回了:目前沒有。

得到回答後,蕭陌雨才回頭笑臉相迎,說:“在下蕭陌雨,這是舍弟墨清風。”

聽到此處,金懋叔有些古怪的看著墨清風,墨清風被盯得都有些發毛了。

“你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行俠仗義的‘遊仙’?”

“我…我是。”

突然,金懋叔笑了下,“你真是‘遊仙’啊!果然長得好看。”聽了這話墨清風有些吃癟,然後就聽到金懋叔不冷不熱的聲音:“不過,江湖可不是選秀,有實力才是硬道理。”說完金懋叔就離開了。

墨清風用了一些時間消化了這些話,轉頭對蕭陌雨說:“蕭大哥,這真是個怪人。”

蕭陌雨卻搖搖頭,“清風,別說他是怪人,其實對於其他人來說…”

我們也是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