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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兒子走後,老漢我就和二兒子一家相依為命,就這麼的又硬捱了三年。

可老話說得好這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我們都這樣了那群人還是想著法的要從我們身上榨出油水來。

沒有辦法,就巧立名目,前段時間他們又把我二兒子給抓走了,說是什麼我們私下搭橋觸碰了王法,還要繳納鉅額罰金。

老漢我活了這麼大年紀,還是頭一次聽說修橋犯法的,況且那橋都存在了十幾年了,沒有橋鄉親們都很不方便,老漢氣憤的講述道。

聽到這裡蘇傾雨也忍不住開口:我雖自幼長於閨中,可卻也知這修橋鋪路,乃是大善之舉,而古語有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劉駿。

聽完老漢講述,劉駿也很是氣憤,萬萬沒想到,自己沒在這三年,治下竟如此亂象。

“那哭泣的女子就是你的二兒媳了?”白萱兒好像終於理清了這之間的關係。

提起自己的二兒媳老漢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馬上就不是了。”

“這怎麼講?”劉駿聽到這也有些迷糊了。

只聽老漢幽幽道“主要勞力沒了,家裡面還有幾個小的,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所以老漢我就和兒媳婦商量著讓她找個老實本分的漢子拉個幫套,兒媳婦不同意正在那哭呢?”

“什麼是拉幫套啊?”白萱兒有些沒有聽懂,好奇地問了一句。

其實不止白萱兒,包括劉駿在內這一行人大都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詞。

老漢聞言眼神又黯淡了幾分:“說了你們也不懂。”

隨後神情黯淡的收拾起了碗筷。

看著老漢黯淡離場的模樣,白萱兒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眼巴巴的看著劉駿道:“法師,我是不是不該問啊?”

劉駿也不知道拉幫套是什麼意思,正在此時,一直毫無存在存在的魏公公開口了。

公子,這事奴婢倒是小時候在家的時候瞭解一點。

這拉幫套在窮人家,也叫“套穀子”。

許是怕眾人不懂,魏公公又繼續用較為通俗的話解釋道:“其實就是家裡活不下去了,讓家的女人再招個漢子,一起幫著養活家裡。”

聽到這裡白萱兒再也忍不住了驚訝道:“什麼,一女同侍二夫?”

不要說白萱兒,就是劉駿驟然聽到這個解釋也覺得駭人聽聞,想不到在前世曾經某位專家提出的“一妻多夫制”居然就這麼荒誕的存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而一旁的蘇傾雨則此時神色有些黯淡,只不過沒有人察覺到。

許是想起了自己幼時生活的辛酸,魏公公罕見地多嘴道:“其實他們也都明白,這當'套穀子'的老了下場就沒好的,要不是為了留個種誰能上門給人當'套穀子'去。”

“不過都是窮人家,上不得檯面的謀活路的法子罷了。”

幾人聽完,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堵得的慌,而范蠡此時也終於明白了範疇的用意,不禁心中暗暗佩服,同時也對南唐局勢又多了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