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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帝辛聽到虞皇后自盡後,瞬間愣了好一會兒。

他想不明白虞皇后為什麼會這樣做,不是因為有多年的夫妻情分,而是因為他從沒想過要她的性命,她又為什麼要輕賤自已的生命陷他於不義?如今,她選擇用死來說明一切,豈不是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專權暴政嗎?難道王子器縱人行兇,她養子如此焉不是罪過!

帝辛必須要靜下心來思考這個問題了。無論如何,王子器和王子赦會因為這個事情記恨於他的,事情發展到這個樣子雖不是他的本意,但事已至此,他身為君王怎麼能去承認自已的疑心害了皇后,他不能,也不肯。

他一腳踹開了給他系鞋(不應該叫鞋子,多半是獸皮綁紮的類似鞋)的妲已,起身就步出宮殿。

黃媚低頭跟在帝辛身後,厭惡的看了跌在地上妲已一眼。

王子赦是一夜未眠站在宮殿一角最早聽到這個訊息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整個人瞬間凝固,反應過來時又立馬朝大牢跑去。

虞皇后就如一縷幽魂一樣掛在那裡,王子赦跌跪在大牢外,悲痛絕望的他此刻竟連一聲母親都喊不出來......霎時,他拔出刀斧破門而入,輕輕將母親抱了下來,淚止不住的跌落,貌似所有的希望都幻滅了。

王子赦輕輕撫順母親的頭髮,又慢慢撫平她的身軀。他知道母親向來注重自身,從來不以不莊重的面貌示人,從貼身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將母親的臉蓋上,然後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可他還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啊!他雖然哭著,卻想殺了所有人為母親殉葬。

這一邊,一眾老臣聽說到這個噩耗,都聚集在朝堂上議論紛紛,他們壓抑的幾乎憤怒。費重則像一個隨時準備被抽打的狗子般老老實實的躲在角落不說話。

帝辛不想去朝堂,他知道去朝堂是一個怎樣的狀態,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去。

他必須將罪名坐實,讓眾人知道虞皇后是畏罪自殺的,只有這樣,人們才會願意閉嘴。

“老臣有事啟奏!”

比干丞相用已經壓抑到顫抖的聲音說道:

“皇后冤死於大牢,吾帝是否知曉?”

“虞氏伴孤多年,貴為皇后,孤如何不知。但王叔何以見得虞氏冤枉?”

帝辛鎮定的回答。

“老臣再問!皇后何罪之有?要其忍受炮烙之刑?其貴為國母,怎可如此作賤?!”

“虞氏縱子行兇於孤,你等可知曉!?孤身上的傷,你等可看見!孤責人詢問於虞皇后,她不但不認罪,還教唆王子器不必認罪,此等行徑可堪為國母的行為?你等可知道!?”

帝辛怒視著大臣們:

“孤從未想過要治罪於她,可她教唆王子行兇難道不能問責嗎?孤讓其悔過,其寧願自絕於孤,焉知不是畏罪自盡?!”

大臣們一時沒了言語......

“你等一幫老臣,出此大禍,焉知孤不難憤!你等各個來問責於孤,孤不但身心受傷,亦是失望至極!誰可體諒孤之難受!”

仔細想想,帝辛說的也是個道理,他被兒子刺殺,老婆又自盡,他心裡肯定是難受的。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嘴上說不出來,心裡還是不舒服的。

首先,這是你帝辛的家事,對吧,就像你說的,出了這事你肯定是最難受的,你妻離子散對吧,我們肯定沒有你難受,所以我們不能說我們比你還難受;再一個,你疑心病肯定是有的,那是你的皇后啊,人家自已吊死了,誰不生氣會狠心把自已吊死啊!所以,你絕情還是有的。但是你絕情我們不能說啊,我們作為大臣,說你對家人太絕情了,這肯定不好說出口的。

所以,一眾大臣看帝辛那麼氣,又那麼悲憤,只得站在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