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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新角色出場邢白死法再更新何遇從幻境中逃出生天 他打破了迴圈而拯救他的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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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何遇,只有你才能幫領導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城淵拍了拍我的肩,他說:“不要讓領導失望。”
說完,他便進了帳篷給邢白揉腿。
我僵硬地立在原地,只感覺自已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嵌進掌心的肉裡,要摳出血來。
我的雙臂像被灌了鉛,一直都抬不起來,因為就在幾秒鐘之前,我抱住了被城淵殺死的紀宣,我眼睜睜看著他的體溫漸漸流失,最後癱軟地倒在我懷裡。
我腦中“嗡”的一聲響,我只感覺自已頭疼欲裂,無數複雜的情緒像電視機裡的雪花噪點,讓人眩暈、焦慮。
我回到之前的時間點了。
上次城淵的變異,完全出乎我意料,其中的變數太多了。一是我直接扔下他們兩人,向山下逃跑;二是我遇到了紀宣;三是我並不知道上一次幻境中邢白的情況怎麼樣。
我轉頭看去,帳篷裡火光攢動,在尼龍布上映出裡面兩人的影子。
我的恨就快要掌控我的大腦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直接衝進帳篷,將匕首深深埋進兩人的身體中。
但我不能。我的私慾和情緒在引導著我幹壞事,但我不能這麼做。
他們倆人的結局,不該是由我親手終結,而是要留給法律,他們最終,必須得站在法庭之上,面對對他們所有罪行的判決。
但城淵卻一次次在幻境中變成怪物,邢白也會以不同的方式死去,就好像……就好像有一種隱形的力量,要置他們於死地。
這種力量很純粹,目的性非常強,但不同於法律的審判,這種力量像在對他們倆人動用私刑。
就如同我心中的惡念。
想到這裡,我驚出一身冷汗。
換一種說法,在歷經三次幻境後,這倆人還能好端端在這裡,只能說明幻境中的兩人,不是真正的城淵和邢白。
我無法確定此刻的他們是否真實。因為很有可能,那些幻境是我大腦的產物,只有我一人置身其中,而他們其實並不知情?
那紀宣呢?那個紀宣也是假的嗎?可是那個紀宣太真實了,他就像一個黑白畫裡點上的一抹彩色,很鮮活。他沒有變成怪物,他注視我的眼神,飽含了一個活著的人所擁有的情感。
我撿了個小樹枝,在雪地上劃拉,列出了很多可能性。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我踩上雪上的字跡,上下磨了磨,把我的猜測全部踩滅。
別猜了,我抬頭看天,雪勢在減弱。這次我要動身向著山頂進發,無論那個紀宣是否還會再出現,我都得向前走了。
邢白在尋找的東西,於我來說,可能沒那麼重要。但我確實不能再掩耳盜鈴,覺得一切不關已事。
我要主動出擊,搶先一步找到那個東西,然後奪走,或者毀掉它。
風好像又大了一些,神樹在我頭頂伸出一些枝葉,上面的祈福牌搖晃的幅度也大了起來,它們在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一刻,我居然覺得非常寧靜安詳。沒有怪物的嘶吼,沒有岩漿的灼熱,也沒有漫天的人體碎片,樹幹長得端端正正,是一棵參天的榕樹,孤獨地駐足於海拔幾千米的雪野上,保佑每一個迷路人。
這棵樹在幻境中猙獰扭曲,裡面藏著邢白的頭顱和城淵的致命要害;在現實裡卻有著這麼大的反差感。
等下,現實?其實此刻也不算是現實。
那現實是什麼?我是一名警察,我師父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對我說:願我能為你的成功鋪平道路。
我被邢白提拔為刑偵隊長,他和城淵明裡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