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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黃家那個傻二小子又重新入學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十里八鄉,成為農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聽說黃老財家的那個傻小子,被雷劈開竅了?”一個農婦蹲在田間,一遍薅草,一遍和自家老漢閒聊。這要是讓黃篤聽見,估計馬上要跳起來開罵:“你才被雷劈了!你全家被雷劈了!”

“婦道人家,亂嚼穀個啥?”老漢斥責道:“啥雷劈不雷劈的,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也不怕遭報應!”

“什麼報應!老孃就隨口那麼一說,你咋呼個啥?難不成我說的是你家的崽?”農婦薅一把草,猛地朝著自己老漢甩過去,罵將起來。老漢聽自家婆娘越說越難聽,私生子之類的玩意都出來,不由得又怒又羞。他抬頭看了周邊一圈,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還好,周圍的人都離得比較遠,也在忙著自家農活,好像沒有注意到這邊婆娘罵街。老漢知道自家婆娘的德性,你越跟她頂,她越來勁,索性低頭繼續除草,再不答話。農婦又罵咧幾句,也無趣閉嘴,繼續專心薅草。

“聽黃老財說,他家那傻二小子上次得病差點死掉,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救回來的,還給他開了竅。”有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要是文曲星下凡,我還是玉皇大帝呢!”有人捧,就有人踩。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傻小子時來運轉嘍。”有善良的老者感慨道。

“不是說黃老財上輩子造孽嗎?這傻了的人,咋又突然開竅了呢?”

“都十七八的人了,才剛剛蒙學,能學出來個啥樣子?”

“聽說楊夫子還給他起了個學名?叫什麼黃賭?”有人問道。

“黃篤!情深意篤的篤!”旁邊一位酸儒顯擺著自己的學識。

“聽不懂!”路過的黃家三嬸乾脆地表示,說道:“他改啥名,都是俺老黃家的二毛崽!”

……種種言論,不一而足。

黃篤沒心情搭理這些,他現在一邊讀書練字,一邊發愁休妻的事情。那天齊氏吼了他一嗓子,黃篤便出去溜達一圈,下午回來向父親提出上學的請求。為了第二天的拜師禮,黃篤當天晚上沐浴焚香,一直不見齊氏的面。問了方知齊氏已回孃家,直到現在已是半月有餘,還不見回來,其中必有緣故。

再說,重生的那幾天,倆人分居而住,雖然齊氏總說自己受了驚嚇如何如何,但那是你的丈夫啊!死而復生,不應該激動開心嗎?被丈夫嫌棄,不應該悲傷嗎?

可黃篤感覺的出來,齊氏在躲著自己!兩人分居之後,齊氏的情緒有恐慌,也有輕鬆……這絕對不正常!

那天齊氏吼自己一嗓子,明顯是色厲內茬!否則,她不會只吼一嗓子,肯定會大鬧黃家,逼得他去認錯!

黃篤一直信奉“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這“妖”藏於何處,目前也無從查起。

此時,齊家後宅,齊大財主,齊叔南,正臉色鐵青地盯著自己的三女兒——黃家的二兒媳婦齊氏。自從半個多月前齊氏回家,至今不提返回婆家的事情。外面關於黃篤重新上學的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但齊氏卻完全無動於衷。本以為是兩口子不和,鬧了矛盾,但從這些天齊氏的反常行動來看,作為活了幾十年的人精,齊叔南如何不知道齊氏出了問題!

具體什麼問題,他也不敢讓下人去查,萬一是什麼家醜,他這張老臉可往哪擱?最終下定決心,先將齊氏支開,單獨審問她的丫鬟阿翠。那阿翠起初還說不知道,但畢竟年輕,沒經過什麼世面,那慌張的神色如何躲得過齊老財的火眼金睛?

最終,一個晴天霹靂從天而下,讓齊叔南幾乎氣的閉過氣去。

此刻,齊氏披頭散髮,身上衣服已有些破爛,隱隱可見些許血跡,顯然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