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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不可啊。”蘇峻說道。

“有何不可?這可是咱們的大客戶,前期的水泥都是他買的,說不定他還有一筆生意等著咱們呢?”江潤平笑道。

“陳某雖沒什麼文化,也知道這鴻門宴的典故,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我們來黃厝一事他必然是有所警惕!”

江潤平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陳帥所慮甚是。然而不去,那崔飛雲心中疑慮未解,反而可能生出更多芥蒂,他畢竟一方父母,咱們還需發展一番才能有立錐之地。依我看,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主動出擊,藉此機會也試一試這個清河崔氏的旁支到底姓蔣還是姓汪?”

“什麼姓蔣姓汪,這裡面難道有什麼吾不知道的典故?”蘇峻心裡納悶,但也很快釋懷,能寫出《上居秋瞑》的大才必不可能是凡夫俗子,看過一些自已沒看過的典籍也實屬正常,畢竟自已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

“夫君如果要去,我也必須去”進來倒茶的驕陽聽到談話立刻打斷道。

“娘子莫擔心,就是吃個飯而已,為夫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給你呢。”

“哼”

“江兄心意已決?”

“醉仙居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不吃白不吃啊!”

……

“這個江小哥果然有魄力,三個人就敢赴宴”崔飛雲感嘆道。

“不得不說這是個人才!”馬邦德打量著回帖附和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若是這小子識相,本官不介意再次納入麾下。”

崔飛雲的眼中閃過一絲計算之光,思考著如何利用江潤平的才能為自已所用,同時也在警惕著對方可能帶來的威脅。

馬邦德點頭同意,“大人說的是,但如果能將他拉到我們這邊,對朝廷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好事。畢竟,與其擔心他日後可能成為的威脅,不如讓他為朝廷效力。入了夥就由不得他了!”

“好了,咱們該去安排一下了。”

“大人,在下還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有屁就放,老馬你最近怎麼這麼囉嗦。”

“此次這個江潤平帶三人,其中一個新朋友想必就是蘇峻,那蘇峻也是一方俊才,如今背井離鄉您說他需要什麼?”

“什麼?”

“女人啊!據我所知,蘇峻這個乞活帥跟匈奴打的難解難分,黎陽城破老婆沒救出來,雖不是什麼大族但也是士人。這樣的英雄豪傑一般的流民必然是看不上的,若是如果宴會之上能用以美人計……還有那江潤平有一驕妻,據線報二人也是舉案齊眉,很多時候他那嬌妻表現的也頗為強勢,況且還是里正之女,他能掌控黃厝絕對於此脫不了干係,若能挑撥一二,對我們更是百利而無一害!只是可能需要大人您多費心一二。”

“老馬啊老馬,主意都打到本官頭上了。”

崔飛雲雖對馬邦德提出的“美人計”略感不齒,但考慮到當前的政治局勢和蘇峻的潛在威脅,他終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知道在這亂世之中,有時候必須採取一些非常手段。

永嘉三年八月十五。

八王之亂自泰始之末年爍爍發端,延綿不絕,至今已十數年。自西晉皇族內部紛爭始,天下大亂,群雄割據,戰火紛飛。王室雖曰在,然而國勢日衰,民間疾苦,凋敝不堪。中秋佳節,本為閤家團圓之時,然今之世道,家家戶戶皆陷於生計之憂,舊俗節慶已然蕩然無存。是年更遭大旱,自河、洛、江、漢,河流皆枯,車馬得以馳騁其間,流民愁雲慘霧,四處逃荒,人情惶恐不安。中原之地,本多莊稼之美,而今田疇皆裂,黍稷不收。天地間猶如無情,令人間生靈塗炭。民間一片哭聲,悲愁壓頂。更有流民因飢餓不堪,竟至人相食之慘狀。此等悲劇,令人聞之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