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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活軍的營地隱藏於一片荒蕪的小丘陵之中,周圍蔓延著枯黃的草叢與稀落的矮樹,宛如被遺棄般孤寂而淒涼。這片土地瀰漫著一股哀傷的氣息,與其說它是一個營地,倒不如將其形容為難民收容所更為恰當。

由流民拼湊而成計程車兵們個個面黃肌瘦、衣裳破爛不堪,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即使那些穿著稍微好些的人,面容同樣憔悴不堪,精神疲憊至極,彷彿身上揹負著千斤重負一般。

在這個營地裡,聽不到絲毫歡聲笑語,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苦難與絕望。偶爾可以看到幾頂破舊不堪的帳篷,但由於缺乏合理的規劃佈局,使得整個營地看上去混亂不堪,彷彿隨時都會在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中土崩瓦解。

至於武器裝備?更是無從談起,所謂的“兵器”無非就是一些鋤頭、糞叉之類的農具而已。“乞活”這個詞彙在此刻竟是如此貼切地描繪出了這支軍隊的真實寫照——只為一口吃食而戰。

建勳、建軍兩兄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得此處,見此場景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建勳吞嚥了一口唾沫,用力擠出一抹苦笑,他輕聲對建軍說:“看來,我們的任務比想象中還要艱鉅。這些人很多已經失去理智了。”

建軍點了點頭,眼中的堅定沒有因眼前的慘狀而動搖。他拍了拍建勳的肩膀,鼓勵道:“無論如何,我們已經來了,總得試試看。”

兩兄弟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心態,然後緩步走進營地,試圖不讓自已的目光停留在任何一個絕望的面孔上太久。邊上的那口大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怎麼會有肉香?”

“不應該啊,這方圓數十里的野味早就該被霍霍沒了,不對,大哥你看那……”另一邊是幾個流民正在剝一個小孩的皮,在這個時代,吃人並不是意見稀奇的事,但強烈的視覺衝擊仍然在挑戰著兩人的生理極限。

“嘔—嘔”

隨著兄弟二人的不斷深入,感受到的不僅是肉香,而是這肉香背後的深沉絕望。建軍勉強壓制著體內的反胃,對建勳低聲說道:“大哥,這裡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這裡已經能夠找到糧食了尚且如此,根本沒法想象北方的其他同胞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建勳緊鎖眉頭,聲音裡帶著一絲決斷:“現在還不能被眼前的情況嚇倒,記住我們的目標,我們要幫助他們,改變這一切。還記得神殿裡看到的壁畫嗎?以後的形勢只會更加嚴峻!”

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正在準備食物的流民,儘量不去觀看那些令人心酸的場景。

“大哥,我感覺這裡的人已經不能算人了,完全就是野獸。他們需要的不僅是食物和庇護,更需要希望。”建軍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對這裡人們處境的同情。

建勳點了點頭,表情堅毅:“對,我們必須找到他們的首領,說服他,咱們黃厝可以給他們一個新的開始。我們要讓他們看到,咱們不僅能餵飽他們,還有足夠的實力反攻回去!”

“大言不慚,胡人的戰鬥力不是你們能想象的。”一個身著破爛麻衣的少年說道。這位少年雖是破布麻衣,但眼神中透出的光讓人感到充滿陽光。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建勳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吧?”

“在下羅建旭”“羅建軍”

“鄙人蘇峻字子高,曾任長廣主簿,現在是這支乞活軍的統帥。請問二位來我乞活軍營地有何貴幹?”

建勳微微一笑,神態誠懇地向蘇峻說明來意:“蘇大人,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不遠處黃厝村的村民,我們村是一處寧靜而安全的地方。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向邀請咱們乞活軍弟兄們到黃厝去重建家園,我們有足夠的食物、良田和清水,更重要的是,有安全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