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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蘇蘭芳寄來信告知,一年前譚子威在運輸過程中身受重傷,目前正在京城治療。

1968年,蘇蘭芳寄來信告知,她已調離後方建設,現在京城軍區總醫院工作,譚子威已退伍,並商定明年結婚。

1969年,蘇蘭芳寄來信告知,她與譚子威已育有一女,譚子威與楊忠錦已失去聯絡。

1970年。

這是陳錦書來到D國學習外科的第四年,今天她在世界報紙上得知華國的益春鐵路於7月1日建成通車,她很高興,在圖書館裡無聲的流下了熱淚。

在這四年裡她共寫了6封信寄去四十七團駐地給楊忠錦,但沒有一封回信。

她在給蘇蘭芳的回信中並未提過楊忠錦,她覺得楊忠錦可能已經遇到了新的人。在第六封信寄出後,她也不再寫信給楊忠錦。

1970年,陳錦書接到組織任命,在繼續攻讀外科醫學的同時,擔任華國駐D國大使館文化參贊。

1978年,陳錦書結束學習,回到祖國,在京城軍區總醫院擔任外科室主治醫生,這一年她碰到了昔日老友蘇蘭芳。

2008年,陳錦書從京城軍區總醫院外科室主任醫師退休,隨後前往益州第一醫科大學任教。

2010年,1月,華國鐵路局出版的《益春第十師》。陳錦書的學生蘇志買了好幾本,分別送給了陳錦書和自已的外公外婆,也就是蘇蘭芳和譚子威。

3月,蘇志陪著陳錦書坐上了D1965次列車,前往嘉州。

——

“陳老師,今天您好好休息,明天帶您去嚐嚐嘉州特產甜鴨。”蘇志把陳錦書送到房間門口。

“好嘞,晚上你也可以自已出去逛逛,年輕人精神比我這老年人好。”陳錦書笑著關上了房門。

洗漱後,陳錦書並沒有著急睡覺,她戴著老花眼鏡,又繼續翻看著那本書。

忠錦,1969年1月給你寫的那封信,最後我讓你給團長傳達一句話,原來你真的給團長說了:

往昔,暮雪風霜,熱血難涼;今朝,山河無恙,如您所願;此後,錦繡華章,盛世綿延。

不知不覺,陳錦書緩緩地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

楊忠錦,

如果有來世,我只來愛你。

如果有來世,我只想伴你左右。

楊忠錦,

我想為你、為自已來活一次。

可我,

此生無憾亦有憾。

——

紅藉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

“錦書,你發什麼愣啊,快點上車啦!”

陳錦書看著眼前扎著麻花辮、一身綠色軍裝的年輕女孩正笑盈盈地朝她揮手。

“陳醫生,怎麼啦,得獎了高興壞了吧!快上車,去吃甜鴨囉!”

譚子威坐在駕駛,按了幾下喇叭,催促著陳錦書。

陳錦書揉了揉眼睛,這是夢嗎,這個場景她記得是1966年他們一起去嘉州總部參加嘉獎儀式的那一天早上。

“走吧。”是記憶中那個已經記不清的聲音。

楊忠錦經過陳錦書時,說了這兩個字,就上車了。

車上的其餘三個人都看著陳錦書,楊忠錦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就開始閉目養神,沒再看陳錦書。

一路上,陳錦書先是使勁的掐了幾下自已,她想自已一定是在做夢,她甚至覺得是自已迴光返照了。

但是,清晰的痛感,讓她知道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