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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夕想過女人貪財,但沒有想過會有人能貪財到這地步,這才是他在這裡住的第三天,坐在對面的女人記在本子上的賬目已經有五張紙了。

“今天早餐十五塊錢,你別想那麼多哦,我確實吃了一半,但我給你買柺杖都沒有問你要跑腿費不是?五塊錢跑腿費你去哪都找不到。”許簡言完全不說是自已早上買菜回來餓了順路買的,而且十五塊還加上了她在外面先吃了的那碗小餛飩。

許簡言抬起頭,剛洗過澡,卸了妝的臉比那天晚上看起來清秀白淨許多,如果她坐哪裡不說話,看起來就像剛出社會的女大學生,十分具有欺騙性。

但是許簡言不僅說話,還很能說,只要回出租屋,就能一刻不停地吧啦吧啦,睡著了還會說兩句夢話。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我可不想你誤會我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見周承夕只是盯著自已一句話不說,許簡言有些心虛,故意提高嗓音,板起臉。

“嗯,還有什麼沒記上?這瓶飲料也要記吧?”周承夕掃了眼旁邊喝了兩口的冰紅茶,語氣中透著一絲揶揄。

但許簡言沒有聽出來,她合上小本子,笑容得意,說:“不用,這是我在客人桌子上順的,他們一口沒喝~”

看著許簡言的笑容,周承夕眸光微動,道:“那你撿了個便宜。”

“那是當然了。”許簡言站起身,拿起買好的菜進了廚房,今天是她休息,特地買菜回來做,平時都是直接在店裡打包員工餐帶回來。

要不是因為周穆在這,許簡言早去劉曉曉那蹭吃蹭喝了,但是沒辦法,她還等著那兩萬塊呢。

不過,看這恢復情況,周穆應該可以走動了吧?錢還是要拿在手裡最有安全感了。

許簡言偷偷瞄了眼屋子裡,男人正坐在她買的懶人沙發上,翻看著一本畫冊,嘖嘖,這模樣確實好看,長手長腳的,光是坐那就像一幅油畫。

不過,那個畫冊怎麼那麼眼熟?

當看見封面,許簡言眼睛唰的一下瞪圓,手裡還拿著蒜頭就一個疾跑衝出來。

“你幹什麼?!”許簡言一把抽過畫冊,眉頭皺成一團,“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亂碰別人的東西?有沒有禮貌啊?”

周承夕眯眼,將女人的反應收入眼底,畫冊裡沒什麼,就是一些可愛的簡筆畫,筆觸甚至很幼稚,像是小孩子畫出來的,但是許簡言卻這麼緊張兮兮的,難道……

“這是你畫的?”他開口,心底不由有些詫異。

“不是,是我弟弟畫的!”許簡言快速回答,說完覺得自已反應可能有點過了,咳嗽一聲,把畫冊塞抽屜裡,說,“他放我這的,不要再亂翻了哦。”

“我在這裡沒有事情做。”周承夕開口,懶洋洋靠在沙發上,許簡言還會出去上個班,他一天都坐在狹窄的小出租屋裡,這裡只有一個小窗子,換做以前,他不敢相信會有人住在這種地方。

“沒事做是吧?我正好忙著,來,把大蒜頭給我剝了。”許簡言一把將手裡的蒜頭塞周承夕手裡。

周承夕盯著掌心的蒜頭,臉上的表情一時很複雜,片刻後才緩過神來,開口道:“這,怎麼剝?”

許簡言一聽這話樂了,心底升起小小的得意,下巴一揚道:“你怎麼這個都不會啊?嘖嘖,來,我教你吧,很簡單的。”

她遂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周承夕腿邊,狹長的眼睛促狹地眯成一條縫,從周承夕的角度看去,像是一隻小狐狸。

“喏,先放水裡泡一下,然後掰成兩半,用手搓搓,搓不掉的就撕下來,”許簡言很快剝好一個蒜頭,遞到周承夕面前,“就這麼簡單,學會了吧?”

蒜頭的氣味讓周承夕眉頭微微蹙起,但看著眉眼彎彎的女人,他沒有說什麼,接過蒜頭,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