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來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帆文學www.ef6.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每日辰時都有人會到景仁宮來請安,何姣姣雖然不用去給何綿綿請安,但也得去見過蕭澄後宮的這些娘娘。

自從何綿綿被立為皇后之後,太后就為皇帝大搞了一次選秀,選進了許多新人,美其名曰,要給皇室開枝散葉。

但恰好選在封后大典過後,這便足以讓人深思了。

這種為何綿綿添堵,也給自己添堵的行為,何姣姣以前還不理解。

畢竟傳言可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這位年輕太后,跟少年皇帝之間,可是有些關係的。

但自從知道太后懷有身孕,她便知道了原因。

這不就是怕自己不方便的這段時日,何綿綿會專寵嘛。

何姣姣撇了撇嘴,這裡的水太深,幸好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否則她可應付不過來這些彎彎繞繞。

只可惜,她想躲過麻煩,可麻煩又哪裡是那麼好躲避的呢?

外面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端的是環肥燕瘦,俊臉修眉,隔著窗戶,都能聞到脂粉香氣撲面而來。

人雖多,卻沒幾個人閒聊,只是三五成群地隔開,有人在專心照看自己的衣著脂粉是否周全,有人則在偷偷打量別人,大部分人看起來像是極為不熟的樣子。

何姣姣接過宮人遞來的碧玉七寶玲瓏簪,插在髮髻之上,簪子墜下的銀絲串珠流蘇,纖細柔美。

一張臉上薄施粉黛,十分的顏色,只著了七分,她不欲與這些妃子們爭輝,以免遭了算計。

她從宮人捧來的一種華美宮裝中,挑出一身淡綠挑絲纏枝雲雀的圖案,“就穿這個吧。”

這身衣服裁製得極為合規矩,式樣和顏色都很普通,很是簡潔的上裳下裙,沒有半分出挑,很符合何姣姣現在的身份,也表現了她不想引人注意的意圖。

打扮妥當後,何姣姣對著鏡子好好看了看,確定無誤後,便隨著宮女去了東暖閣等候。

過了一會兒,何綿綿身邊的青雀,便過來宣她進西暖閣,邊走邊低聲囑咐,“姑娘待會兒還請多小心著些,莫要給娘娘丟人。如果可以,還請多幫幫我們娘娘,她畢竟是姑娘的姐姐,她面上不好看,姑娘也不能獨善其身不是?”

何姣姣詫異地看了青雀一眼,她說的話,自己怎麼半點都不明白?

先不說何綿綿貴為皇后,這些人不過是妃子,如何能給她沒臉,便說這是在景仁宮內,何綿綿的地盤,她還能在自己房裡,讓人欺負了去?

但何姣姣很快便發現自己錯得離譜,何綿綿這個人,好像只是擅長窩裡橫。

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對待其他人的挑釁,連半個字都反駁不了。

只見何綿綿頭上戴著,一頂紫金翟鳳珠冠,身穿一件絳紅金銀絲鸞鳥朝鳳綴繡紋宮裝,坐在最中間的主位上,俯瞰著

何姣姣剛一進去,就聽到一個略帶尖銳的女聲叫囂起來,“皇后娘娘,您怎麼把這個土包子帶來了?宮裡不比你們何府,怎麼能讓她這個山野村姑闖進來?”

眼前這人明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卻當著何綿綿和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身何府的她是個土包子。

這分明就是給何綿綿沒臉,暗諷她也是上不得檯面的鄉野村姑。

就算何綿綿跟她有什麼齟齬,這個時候也該為她說兩句話。

果不其然,何綿綿開口了,“麗妃,你何必這樣說呢?她是本宮至親,自然可以進宮陪伴本宮。更何況,姣姣這次來,是為太后診平安脈,你在這裡說這些話,傳到太后耳邊,豈不是會讓她老人家不滿?”

何綿綿的語氣溫和,但是絲毫掩飾不住她的不滿之情。

這裡畢竟是她的地盤,怎麼能容忍別人對何姣姣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話只能她來說,別人說了,那便是在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