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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午間並未回來,倒是依舊吩咐姜芪回話到我這邊說摺子有點多,午膳就在御書房用了,叫我自個吃好便是。

我說不清是恐懼還是難過,竟毫無胃口,就那樣在榻上躺到了黃昏。

最後一點溫吞的斜陽照在我的側臉上,半睡半醒中感覺到一隻大手撫上了我的面龐。

睜眼一看,太子身著玄色袍服坐在我面前,正定定的看著我。

“還難受嗎?”見我醒了,便俯身問道。

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獨有的檀香味,每次聞到這個味道,我都莫名的感到安心。

“我今日裡很好啊,沒有難受。”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個病秧子,竭力掩飾著。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唇角:“若蘭都告訴本王了,還在這嘴硬...”

眼神在我臉上游離片刻,停在了唇瓣上,隨即吻了上來。

“太子妃,晚膳已經...”正被他糾纏,若蘭從外間走了進來,見此狀忙低頭伏跪,連聲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我忙推開他起身坐了起來,躲在他身後理了理妝發。

“哈哈哈...姑姑何必如此緊張,本王跟太子妃即刻就過去,姑姑去吩咐傳膳到偏廳吧。”他一隻手在背後把玩著我的手指,一邊面向若蘭吩咐道。

我早已面色緋紅,待若蘭走後,他轉身抬起我的下巴,戲謔的說道:“怎麼?害羞了?”

說罷,又欲靠近,我莞爾一笑,連忙一個閃身躲開下了床榻,只聽得他在身後嗤嗤的笑。

坐到梳妝檯前喊了侍女進來為我整理髮飾。

我向鏡子裡偷偷的睨了他幾眼,他寵溺的看了我一會,吩咐姜芪進裡間給他更衣去了。

身上還殘留著剛剛與他溫存的淡淡氣息,突然一想到父親交代的事情,心裡陡然一沉。

窗外,太陽西沉,光線慢慢變淡,一彎新月已悄然升起,在它的周圍,還有幾顆星星發出微弱的光亮。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張鵝蛋臉越發消瘦了,面色慘白,雙目含煙,怎麼看都不像個能誕育龍嗣的國母...

幾個月的折磨,已使我形銷骨立。

一雙溫暖的臂膀從身後擁來,熱熱的鼻息噴薄在我耳際。

“好了嗎?我餓了!”他將唇遊移到我脖頸間問道。

他像個撒嬌的孩童般...一時間使我心煩意亂!

我將手附在他手上道:“走吧。”

席間,我心不在焉的吃著。

“怎麼了?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嗎?”他轉頭蹙著眉頭向我問道。

“不,很好,許是臣妾今日裡沒怎麼下地活動,吃不下太多。”我訕訕的笑道。

聽罷,他卻依舊轉頭肅然吩咐道:“叫膳房重做兩個鮮口的素菜來。”

我忙扯了下他衣袖,柔聲勸說道:“不必了殿下,何苦再鋪張浪費,就這些都吃不完呢。”

他正色看著我:“嗯,那就依你,那你多喝點湯。”

“殿下對太子妃真真是要把心全部嘔出來了呀!”若蘭在一旁打趣道。

“哈哈哈..對了,今晚的藥你還沒喝吧?”他笑了笑扭頭問我。

“是的殿下,奴婢這就去給太子妃煎藥。”若蘭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不知是我味覺出了問題還是怎的,近日的藥越發的苦,我蹙著眉頭放下藥碗,他卻早已拈了顆蜜餞在一旁等著餵給我。

屋內一眾侍女,我實在不好意思,怔了幾秒還是抬手接過了蜜餞,他表情嚴肅的拿起手帕將我嘴角的藥漬揩去,才又轉身繼續用膳。

那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刻意,彷彿在他那裡我倆已是多年的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