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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蒼夷山的山路上就已經有不少人來了,他們都是這山上清涼寺的香客,更是回頭客。坊間傳聞清涼寺在一夜間拔地而起,來訪香客傾訴心願,最終都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人們都說這是寺裡神仙顯靈,我自然是不會認同這種說法,因為在司命宮那裡並沒有查到有哪路神仙在這裡修行的記錄。

而人們所求皆能如願自然也不是謠傳,從傳聞中拔地而起,神仙顯靈這些隻言片語裡我大概猜到,這應該是太荒史書殘卷墜落於此的結果。若真是如此,便也不虛此行了。

走完曲折的盤山泥路太陽也全然冒出來了,我用手遮著陽光,看向前面寺廟的方向,自這開始,便是千百級石階了,石階上一點青苔也沒有長,這也難怪,每天被踏來踏去,長什麼也磨沒了。太荒殘卷的出現讓凡間極不穩定,我不敢使用法術,只怕一不小心,功虧一簣。

“方丈,為什麼陰曹地府要有個曹呢”寺中,一個小和尚掃著青石板地問道。

方丈是個年逾古稀的老衲,一身素服,沒有方丈的袈裟權杖,沒有高僧的面沉似水,他停下手中的掃帚,慢悠悠的說道:“因為曹不單單有姓氏的意思,還指官署,這陰曹就是指陰間的官署了。”說完又呵呵笑道:“不過我們出家人圓寂後是登極樂,地府可不收我們。”

“那方丈,曹為什麼又有官署的意思呢?”小和尚又問道。

“這……”這問題把方丈給難住了,“還是快快把地掃乾淨,不要偷懶了。”小和尚一噘嘴,只是哦了一聲。

聽到這,我迎上去說道:“因為太荒初的曹姓地府官兒清正嚴明,世人都叫他曹閻王,陰曹地府便是這麼來的。”

方丈看到我楞了一下,行禮道:“施主所言倒是解了貧僧的窘境。”

我趕忙回禮:“不敢不敢,小生遊歷到此,被這滿山的香客吸引而來,想來寺中定有高僧,方才一見,果然如此。”

客套幾句,他讓小和尚去沏茶,放下手中的掃帚引我來到後院的石桌旁,此處與前院相比,清淨了不少,只能聽見蟲鳴,鳥叫,還有遠處瀑布的沙沙作響。

“想不到這寺間熙攘,也能有這般清淨之地。”

方丈淡淡一笑:“這寺間熙攘,皆為利往,施主來我這清涼寺,不也是心有所求嗎?”

“那方丈倒是看錯我了。”我喝乾了杯中的茶,望向遠方:“這世間能如我無慾無求的人怕是沒有幾個,我和那些香客不同,功名利祿,福壽安康,與我而言,虛無縹緲。”回過頭看著方丈,他似乎並不認同我說的。

“世俗難化,又怎來無慾無求之人?乃是欲求有大有小,有公有私,市井小民所求不過衣食所安,王侯將相所求乃是江山永固,即使是西天佛陀,亦是有所求,求得世間無疾苦,願得蒼生多喜樂……”

他接著說道:“至於施主所求,欲著賢文,成絕唱,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當為大欲求也。”

我不禁被方丈的話所震撼,“方丈境界高深,劍瀾失敬,不知方丈能否指點一二。”

“年輕人,貧僧不知道你是何人,但你的心騙不了我,你一心所求殘卷。太荒史書殘卷流落四海八荒不假,可那殘卷上所記載的未必就是真的,找到了也只是將粉飾過的歷史再次公諸於世,這還是你的初心嗎?”

我沉默了良久,天尊任我為太史官後,太荒史書便成了我日夜翻閱的史料,裡面所記載的事件、時間有些地方的確對應不上,史書一直都是我劍家修注,劍家風骨,世人皆知,所以我一直當是史書的缺失而致。

“那小生欲成此作,該當如何?”

“殘卷遺失已逾萬年,早已開慧根,有神識,他們雖然記載著有失偏頗的歷史,卻可以告訴你那段歲月真正發生的事兒,所以找殘卷,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