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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人,找到了替曲秋彤接生的婆子,也去查了柳文柏身上的胎記……”蕭綽簡單解釋番,隨後,在柳長安期待的眼神裡,他道:“姨母雖然無甚城府,好歹不是傻子,只要能平靜下來,做點戲總是會的。”

“把事實告訴她後,孤會把她送進宮裡陪伴母后,有母后鎮著勸著,總會讓她冷靜……”

要是冷靜不下來,就稱病去莊子養著。

養個一年半載,總會清醒的。

蕭綽音調平淡,“現在,你想說嗎?”

他把選擇權交給了柳長安。

柳長安杏眼圓睜,渾身緊繃著,“……長痛不如短痛,總,總要說的。”

她不能讓宋氏繼續沉淪下去了。

“那就走!”

蕭綽當機立斷,起身往外走。

“這,這麼快?”柳長安沒想到太子殿下這麼雷厲風行,怔了片刻,趕緊追上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正院。

進門時,屋裡丫鬟小廝嚇了一跳,像風吹麥子似的,齊刷刷矮下去,全跪在地上,口稱,“奴婢/奴才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綽揮手,直接往屋裡走。

柳長安抹了把汗,邊快步跟在後面,邊小聲嘟囔,“怎麼走的那麼快?追,追不上了!”

蕭綽身形一頓,微微慢下些許。

他邁步進屋。

屋裡,早聽見動靜的宋氏已經起身過來了,看見蕭綽,連是一怔,“殿下怎麼親自過來了?”隨後,就要屈膝福身。

“姨母不必多禮。”蕭綽淡聲,單手扶住她,煙眸環視,“孤有大事跟姨母商量,屏退左右。”

宋氏滿臉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她眨著眼睛,看見站在太子身側的柳長安,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柳長安點了點頭。

宋氏壓下心裡的不安,抿唇吩咐,“你們先下去吧。”

屋裡婢女們,包括容翠在內都屈了屈膝,無聲退走。

柳長安仔細把窗戶和門都關上了。

蕭綽抬步,直接走進內寢。

那裡更隱蔽。

宋氏猶豫著跟進去。

三人進入內寢,柳長安把到把寢室裡的窗戶都開啟了!

內寢離屋外遠,唯一能偷聽的方式,就是窗戶根兒,開啟後一攬無遺。

確定窗外無人,她回眸看向太子,神情遲疑。

殿下?是,是你說,還是我說啊?

她杏眸盈盈的無聲詢問。

“孤來說吧!”蕭綽擺手,煙眸深邃的凝視著宋氏。

宋氏有點慌,心底莫名升起股不詳的預感,她輕輕喘息著,嘴唇蒼白,“殿,殿下,長安,又怎麼了?是,是柳國爺,柳修他做了什麼嗎?”

“他真的背叛您,投靠燕王了。”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

柳、宋兩家反目,她和孩子們被夾在中間。

“是,是嗎?”

宋氏聲音打顫兒。

“是!”

蕭綽回的明白。

宋氏心裡‘咯蹬’一聲,眼前金星亂冒,身子哆嗦著想要摔倒。

“不止如此!”蕭綽繼續,在宋氏‘還有’的眼神,和柳長安不敢相信的神情,直接了當的說:“姨母,柳文柏不是你兒子。”

“啊?”

宋氏一下懵了,喃喃著,“不是我兒子?什麼意思?我生的,怎麼不是我的?”

她沒有反應過來。

“柳文柏是曲秋彤親生,你生產那日,柳修把孩子調換了,如今,曲秋彤養在郊外柳家莊,那個雙腿殘廢,名叫柳餘的外室子,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