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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的趴在地上,開始回想我這一生。

十二歲前雖算不上有多幸福,至少開心的時候遠遠多於難過。

父母早亡,沒什麼印象,爺爺將我養大,家裡雖窮,爺爺對我卻是十分寵愛,加上年幼,過得多是無憂無慮的日子。

十二歲之後……哎,沒想到最後客死異鄉,不對,是客死不知道什麼鬼地方,這裡連個鬼影都沒有,死了之後怕是連再度投胎都不能。

越想越可怕,不行,不能死。

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下定決心。

接著爬。

三日的時間,我只向前爬了三米,速度依舊來不及達到河邊,可我心中卻燃起了希望。

我隱約察覺到我在逐漸適應這種重壓,我的軀體在一點點的變強,我的力量在變大,爬行的速度在變快。

只要我堅持不懈,我有活下去的可能。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努力,這麼堅持,為了活下去,迸發了我最強大的意志力。

第十七天,距離河邊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我身後是三十多米的血路,重壓之下,我的身體被地面上各種堅硬的銳物劃的遍體鱗傷。

疼痛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傳來,此刻的我毫不在意,我笑了,大聲的吼了幾聲,宣洩這十七天來的鬱悶,我活下來了。

休息了半個時辰後,我用翻滾的方式,滾進了河裡。

我期待著那透徹的清涼流過我的每一寸肌膚,期待著甘泉般的清冽滋潤我乾裂的嘴唇,冒煙的喉嚨……

我……你大爺。

這是什麼鬼東西,沒有清涼,只有灼熱,河水流過身體,如烈火焚燒,如利刃割體。

喝入口的水更是侵蝕著我的五臟六腑,帶來的痛苦令人生不如死。

我嘗試著想要爬回岸邊,可這河水不僅沒有浮力,反而包裹著自己向下沉。

太悲催了,這小河一共也就半米深,我卻連頭也冒不出水面。

沒被餓死,卻要被淹死,淹死在一條不到半米深的河裡。

巨大的痛楚由外而內,由內而外的同時襲來,無法承受,我又一次暈厥過去。

暈厥的前一瞬間,我無悲無喜,還有一點慶幸,也許死沒那麼可怕,死了就不疼了。

我還能醒過來嗎?

答案是肯定的,我再度睜開了眼,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躺在床上。

我沒死,回來了。

我興奮的一拳打在床板上,轟隆一聲,整張床塌陷下來,床板上一個大洞。

我看著自己的拳頭髮呆,什麼時候力氣變的這麼大?

從床邊撿起那根短棍掂了掂,分量和以往一樣,似乎沒有變化,伸手撿起斷裂的床腿,用力一握,整根硬木床腿化為粉塵。

這是煉體嗎?那片沒有靈力的秘境,走的是體修的道路?

那條河水難不成是煉體所需的秘藥?

我不太確定自己的猜想,但是我可以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似乎有用不完的氣力。

站起身,身上沒有衣物,早已被河水化盡,身體上是斑駁的結痂,比老樹皮還要可怕。

隨著其中一片從身體脫落,越來越多的結痂裂開,掉落,晶瑩剔透猶如新生的肌膚露了出來,整個人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隨手披了件衣服,我準備出門打水清洗一下,林大叔從門外衝了進來,看見我先是一愣,應該是察覺我有些與之前不同,一時間又說不出緣由。

林大叔擺了擺手焦急的說道:“小陸啊,你可算回來了,這一個月你跑哪裡去了?”

“我……”

“你不用和我說,快點去執法堂,去和長老解釋一下,你已經被當做